姑娘们零零碎碎的话语,像是静谧的夜里,小颗小颗的雨滴敲打在草棚上的感觉,给人一种莫名的温馨。
迷迷糊糊刚醒来的秦琅,倒也也没听进去几句具体内容,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伸着懒腰,轻轻呻唤了两下,然后便看见某黑衣少女的耳朵悄然一动。
“……”
这家伙的耳朵是有多敏感…
秦琅有些想笑,但更多是觉得有趣,不免又想起了她板着小脸儿,一本正经地掩盖自己害羞的心情时,耳朵上渲染的那种粉润如莹的可爱颜色。
就像阳春三月刚刚绽放一点儿的桃花瓣,想要用鼻尖蹭一蹭,甚至轻轻咬一口。
“夫人。”
听到秦琅动静的顾堇,没有回头:
“秦少侠醒了。”
“?”
苏银瓶转头:
“秦琅你醒啦?”
“呃…?啊,是…”
秦琅稍微愣了愣。
秦少侠…
印象中,顾堇这是第一次叫自己秦少侠吧?
之前会叫他“秦琅”,更多的时候是没有称呼,或者“喂”。
而眼下这一句“秦少侠”落在秦琅耳朵里,却有一种明显的距离感。
嗯…
是生了什么吗…?
秦琅感觉脑海里的思绪有些乱,起身朝窗台慢慢走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苏银瓶手中的针线活上。
本来秦琅以为她是在缝补自己的衣裳,毕竟她被血刀门袭击过后,最开始的衣服肯定是被砍破了的。
结果看了一眼,秦琅却愕然现,缝补的貌似是自己之前在和血刀门缠斗时受损的衣服。
“秦琅,你从早上那会儿睡到现在,饿了没啊?”
苏银瓶不自觉地又摆出了她小娘子的气质,惹得秦琅心中一暖:
“没有,应该是之前清缴血刀门那天晚上没睡够,今天回光返照了。”
……
秦琅应该是在苏银瓶为他擦身子的时候睡着的,只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这事儿。
苏银瓶自觉是未出阁的“妇人家”,当然是要矜持的。
秦琅则是顾忌郡主的身份,也觉得不太好提。
……
“你这是在…”
“哦,我们收拾屋子的时候正好找到些针线,就想着把破损的衣服缝一下,我和堇儿的都缝好了,现在缝你的。”
“这…”
秦琅思忖了下,感觉让郡主给自己缝衣服,跟让她给自己擦身子,其实都是一个性质。
多少沾点儿“大不敬”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