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客为主地控诉:“说好不越界的。”
“嗯,所以我把界拆了。”
“……”
沉野坦然地帮她扯了扯被子:“不抱着你就踢被子,还敢划界。”
所以他昨晚抱着她也是因为这?
她的确有踢被子的习惯,但自从奶奶回国,她被迫和他同床之后,这个习惯就很少发生了,每次早上醒来,被子都盖得好好的。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有人睡在旁边,她潜意识里有压力,所以睡相变得好了不少。
难不成之前那些天,也是他帮她盖的被子?
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愣在了当下,她活了二十六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半夜醒来,却只因为担心她会因为踢被子而着凉。
舒杳抿了抿唇:“我想去洗手间。”
沉野很自然地下床绕到她那侧,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舒杳这次
()连拒绝都省了,双手圈着他脖子,视线里是他带着些微困意的双眸,她犹豫着开口:“沉野,跟我结婚,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沉野拧眉看向她:你要是敢说离婚,我现在把你丢下去。▎()_[(()”
“……”舒杳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辛苦什么?”
“辅川黎水两头跑,现在又特意请假照顾我,甚至还,半夜帮我盖被子。”
“这些小事做半辈子,还没上一天班累。”
“……”上班确实是挺累的。
她继续自言自语:“但这些事,我好像都没有特意为你做过。”
“啧。”沉野抽了条浴巾垫在洗手池边,把她放坐在上面。
他的右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和她平视,脸上带着一点无语的笑。
“能不能有点被追的自觉?”
舒杳不解:“什么?”
“我追你,所以我为你付出,这是我心甘情愿,你又没追我,为什么要给我回报?而且——”沉野抬起手,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银光。
“这不是为我做过更特别的?”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她的倒影,这一刻,舒杳突然想起了那天和赵恬恬的聊天。
恬恬说,人怎么可以因为害怕被鱼刺卡喉咙,就一辈子不吃鱼呢,多浪费美味。
是啊,何况眼前这条确实美味。
梦里都能感觉到美味。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想,反正她这辈子所有的冲动事,都和他有关。
结婚,选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