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阳光丝毫不觉暖和,起码和沉野灼热的目光相比,实在是没什么温度。
舒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左手撑住脑袋侧躺,目光直白地盯着她看,无名指上小狗戒指的尾巴翘到了最高点。
舒杳想从被子里伸出手,但刚露出几根手指,又被温度差吓得缩了回去,懒洋洋闭上眼睛,她说:“我现在不能看你。”
“怎么?”
“我怕我忍不住。”
沉野低下头,语气不太正经,“那再来一次?”
舒杳咬牙切齿地推开他的脑袋:“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沉野往下挪了挪,伸手抱住她,近到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么累吗?”
“嗯,你怎么精神这么好。”舒杳打了个呵欠,又忍不住自言自语,“也是,小饼干啃包子,开心的是小饼干,惨的当然是包子。”
沉野被她语气里的哀怨逗笑了。
“成,今天伺候你,随你使唤行不行?”
舒杳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伺候,和昨晚那个伺候不是一个意思。
脑子里的画面陡然又精彩起来。
大腿内侧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发丝坚硬的触感,以及那种从神经末梢传递到四肢百骸的战栗。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东西啊啊啊啊!
脸上的温度陡然升高,舒杳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她羞恼地把被子往上一扯,遮住了脸。
沉野就连带着被子将她一起抱住,本以为他多少会调侃几句,但意外的是,这种时候,他反而表现得特别认真:“壹壹,夫妻之间,任何亲密都是正常的,不需要为此感觉羞耻。”
“我没有觉得羞耻。”舒杳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就是……忘不掉……脑子里好精彩。”
沉野轻笑一声:“嗯,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舒杳沉默了许久,才把被子扯下一点,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想去洗漱。”
沉野秒懂:“想让我抱你去?”
“你自己刚说的,要伺候我。”
“行~”沉野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宠溺都含在笑容里。
他掀开被子下床,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走进浴室,习惯性地抽了条浴巾垫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然后才把她放上去。
往牙刷上挤上牙膏,他把牙刷递给她:“帮你刷?”
这画面和她喝醉的时候如出一辙,舒杳倒也没有要使唤他到如此地步,她接过牙刷,慢吞吞地刷着。
沉野把她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她素面朝天的模样,丝毫不显憔悴,却多了几分脆弱感。
舒杳向来独立坚强,好像也只有这种时候,能感觉到她心里原来也有易碎的一角,沉野的目光又不自觉黯了下来。
舒杳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咬着牙刷,她的眉头微微蹙着:“昨天都说好了,你说话不算话的话——”
舒杳使出了威胁术:“下次不和你做了。”
沉野:?
这威胁简单粗暴却有用无比。
沉野往前迈了一步,圈着她的腰,姿态强硬:“不和我做,那你想和谁做?”
“和明白该对谣言负责的是传谣者而不是当事人的人做。”说完,她转身吐掉泡沫,拿起杯子漱了漱口。
“行,真不想了。”沉野的右手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再次沉声发出邀请,“那可以再做一次吗?”
“……”舒杳突然想起之前赵恬恬和她吐槽过,刚开荤的男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