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就是事实啊!她真的没有撒谎
叶新凤到不知道她的回答有没毛病,可这丫头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还是看在眼里的。不由的就放心了,却忍不住的还是唠叨了两句:“客户也是男人,你注意点影响。再说你金姨说了,那人是特意等你的,听说一个人就买了两碗粉。”
“偶然遇到的,就打了个招呼,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啊!”她想起了早上的那个男人,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了他站到自己面前时,那双闪着光芒的桃花眼,好看的勾人心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莫名的一阵烦躁:“谣言止于智者,妈你好歹都是个厂长了,不要跟一群长舌妇嚼舌根子,好不好!”
“怎么就长舌妇了,这都是一个厂里的长辈,再说厂门口熟人多,你自己不注意,能怪谁啊?”叶新凤的碎碎念又上线了:“那男人绝对的居心不良,居然买了两碗粉坐那等你,不是个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多买了一碗粉,就不是好人了吗?妈您这是什么逻辑啊!”王乐纹的心情很不好,肉包子都感觉不香了。
“大早上的不上班,坐那等大姑娘,不是闲汉是什么啊?这种人跟要离远点。”叶新凤的思维愈发的飘散了。
王乐纹不知道为什么,听老妈这样说周赟,心里出奇的不痛快,嘴上就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些许脾气,声音也大了几分:“妈,您又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就胡乱猜测呢,人家就不能是晚上上班,白天休息的吗?”
“你这丫头,冲我吼什么啊?不就是个客户,你至于吗?”叶新凤也来脾气了,母女俩剑拔弩张的就对吼了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王乐芸一边安抚老妈,一边去看大姐,一边纳闷着:好奇怪哦,大姐今天怎么都不出声了呢?她不是应该呵止住二姐的吗?
王萍芳已经陷入了沉思里,她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周赟。他们前一天晚上才一起吃了饭,第二天一大早就来等王乐纹了。已经这样了吗?他们的感情发展的居然这么快,乐纹刚刚就是在为他辩解,所以他们怎么啦?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怎么啦?
王萍芳瞪着王乐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她在为他撒谎,在为他辩解,他们在一起了吗?
王萍芳就这样盯着她,心里升起了怨恨,生平第一次对这张脸有了厌恶。就是这张脸迷惑了他,就是这张脸让他遗忘了自己……也正是这张脸,让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毫无怨言的付出。背叛来得如此的突然,劈头盖脸的就给了她迎头痛击。
她的眼神太犀利了,让王乐纹根本就没有办法忽视,大姐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看着有些伤感啊?她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渐渐的居然有了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大姐一定是知道了!愧疚和懊悔就这样爬上了她的心头,自己不是跟小妹商量好了的吗!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他了吗?为什么还要跟他去吃饭呢!
“大姐!”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手里的包子也放下来了。刚刚站起身的王萍芳,手里还拿着半个包子。流着油的肉馅,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妈!我突然有点急事,先走了。”王萍芳用善存的一点理智,跟叶新凤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开门离开了。急促的身形,居然透出了落荒而逃的感觉。
“萍芳这是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叶新凤望了一眼王萍芳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着,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两个女儿。
还没有收到回应,王乐纹却突然站了起来,飞快的冲着门口跑去:“妈,我去看看。”门被打开了,然后“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剩下的母女俩,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迷茫。
“蹬—蹬—蹬—”的下楼声,从楼梯间传来,也许是老房子的隔音太差了,也许是客厅里太安静了,那急促的声音,仿佛从她们的心里踏过,吵得人心都烦躁了起来。
叶新凤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毛毛躁躁的这声音大的一栋楼都听见了,回来我得好好说说她。”
王乐芸狗腿的冲她老妈进言:“妈,你狠狠的教训她,最好是抽她一顿,我一会给你准备扫把。”
叶新凤被小闺女给逗乐了:“就你是个促狭的。”
“我明明就是老妈的开心果儿。”王乐芸彩衣娱亲的往妈妈跟前凑着,直逗得叶新凤眉开眼笑的。
“大姐,大姐,你等等我!”王乐纹三步并做两步,气喘吁吁的追上了王萍芳:“大姐……你听我说……呼…呼…呼…我没有……真的没有……”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脸上尽是惊慌失措。
王萍芳停住了脚步:“关我什么事?”她语气平平淡淡的,不带任何的波澜,却莫名的让王乐纹觉得心慌。
“大姐,我真的没有……”没有什么啊?她解释不下去了,心慌意乱的不停的搓着双手。漂亮的脸蛋,因为那双慌张迷茫的眼眸,平添了一份娇弱,一份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
王萍芳的心绞痛,自己曾经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这样的一张脸,他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心痛的吧,王萍芳的脑海里全是周赟的脸,全是他那双黯然失色的桃花眼。
罢了!罢了!不如离去吧!耳畔响起了这句话,如雷鸣一般的响彻在她的四周,她的头嗡嗡的,已经不能再思考了。
王乐纹那还在上下动着的嘴唇,此时都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全然的听不见了。她听凭着意识的驱使,转身,然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王乐纹局促不安的在晨光里徘徊着,阳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了脸颊!大姐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她在心里呐喊着,却怎么也没有发出声音来,深深的无助感就这样侵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