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忽然情绪失控,甚至还低声喊叫了起来。
江清月生怕她把旁人招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玉妃娘娘你冷静点!”
玉妃被捂住嘴呜咽了两声,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江清月见她没了喊叫的心思,便把手放开了。
玉妃捏着手绢哭得梨花带雨,江清月打量着,心觉真不怪皇帝整整半年独宠玉妃。
这哭得楚楚动人的小模样,江清月自己都思量着要不学一学。
“行了玉妃娘娘,天色不早了,容怀哥哥还等着我呢,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
玉妃小声抽泣着伸出手,满脸真切地盯着江清月诊脉时的神情。
但凡江清月皱一下眉头,八成就要泪水淹了这皇城。
“得了吧,你没事,好得很,能怀,你八成是被人给骗了。”
“什么!本宫能怀?当真能怀!”
江清月听着在耳边炸开的尖锐细嗓,伸手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改口:“您要是再叫嚷,说不定就不能了。”
玉妃虚惊一场地拍着胸脯,“能怀就好,能怀就好,该死的温太医,居然敢骗本宫!”
江清月竖起耳朵好奇问道:“温太医?哪个温太医?上回跟您说侍寝会加快衰老的温太医吗?”
“对!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江清月无语地耸耸肩,“您青梅竹马八成是喜欢您。”
这回换成了玉妃捂住江清月的嘴。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他平日里净仗着自己太医的身份骗我吓唬我,给我开的坐胎药还苦的不得了,他这个人坏透了,他还。。。。。。”
“好好好,温太医坏透了。那玉妃娘娘,我要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江清月一口打断玉妃,伸出手眼神示意了一下。
玉妃从袖子里拽出一团手帕放进她手里,疑惑地嘟囔道:“你要这玩意干什么?婕贵人这女红也不怎么样啊?”
“你确定是婕贵人亲手绣的?”
玉妃妖娆地倚在石桌旁,手腕撑着下巴点点头:“本宫亲眼看着她绣的,等她绣完就要过来了。”
说着,玉妃突然警觉地坐直了身子。
“你可别把本宫卖出去!”
“放心放心,这东西我不会用在明面上,也不会叫婕贵人发现的。”
玉妃听到江清月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话说,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婕贵人得罪你了?”
江清月睨着玉妃试探的眼神,面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这就与玉妃娘娘无关了。”
“切,一说到秘辛你就跟本宫生分,本宫都将你当朋友了呢。”
江清月没理这茬,重新戴好兜帽准备走人。
“下次再见面,为我准备好永华宫主殿的香灰。”
玉妃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让我偷皇后宫里的东西?你没事吧?”
江清月放在桌上一枚巴掌大的白瓷瓶,提起散发昏暗光线的灯笼潇洒转身。
踏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前扔下一句。
“驻颜丹虽好,但切记服用后不得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