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楼做生意,想来都把好的料子藏着,若不是有达官高贵之人,根本不会拿出来摆设。
新布料展开一看,不论是从色泽,质感,都是无可挑剔的上上品。
姜氏很是喜欢,十来匹料子摸了又摸,对温婉道:“感觉都挺好的,要不你帮我看看?”
温婉笑道:“您尽管挑,我都给您买。”
姜氏摸着一匹丝滑的云锦,问赵夫人:“你这匹怎么卖?”
赵夫人用手指比了个数。
姜氏立即放下料子,咋舌感慨:“这么贵啊,都抵得上乡下人家一年的开销了,不划算不要了。”
“没事,我有钱,”温婉对赵夫人道,“挑两匹您最喜欢的包上。”
闻言,容珩放下茶杯,道:“十匹全包,记我账上。”
赵夫人震惊的看着容珩,笑得满是鱼尾纹:“好嘞,这就全包上。”
温婉也震惊了,走过去小声道:“七爷,虽然知道您有钱,但钱也不是这么造呀。”
容珩神色淡淡,不容置喙:“你再去看看首饰。”
温婉:“……”
得到他的首肯,温婉也不再讲客气,领着母亲,将三层楼逛了个遍,看上的便记在容珩账上。
赵夫人跟在后面乐得嘴都合不拢。
这一天逛下来,除了买买买,就是吃吃吃。一路上容珩话不多,说得最多的四个字便是“记我账上。”
如此,温明江和姜氏对如此阔绰的女婿愈发满意起来。
回去路上,俩口子在车上聊起容珩。
姜氏赞不绝口道:“男人只要对妻子大方,话少点也成,那些个油嘴滑舌的铁公鸡,一点用没得。”
温明江摸了摸胡须,倒对妻子有些不满道:“不就是给你孝敬点么,至于夸成这样?我没给你花钱?”
姜氏斜眼过去:“女婿给我花的,能跟你的一样吗?”
温明江撇撇嘴,胡子气的一抖一抖。
回到府上,暂且不提。
一月似北风,呼呼刮了过去,齐王府迎来新年。
府上各处张灯结彩,挂着喜庆的灯笼。
二月初,正好是温婉的预产期,根据大夫的推测,孩子有可能在除夕和初一两日诞生。
每日大夫都会来请安把脉。
这日午后,温婉刚吃完饭,正让大夫看胎象,住在偏苑的大伯一家就来了。
大伯母毛氏主动关心问道:“胎象如何?”
大夫笑说都好,只叮嘱预产期近了,还是要注意。
“既然大家都在,”温明山等大夫走了,看着弟弟道,“婉婉也在,我就说个大事。”
温明江闻言,似乎是预料到大哥要说什么,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呢,一直想说分家,”温明山咳了咳,看向温婉道,“前几个月就跟你爹提了,他非说你不在,要一家子齐了才肯说这事。”
温婉端着茶杯,听这话后,用茶盖轻轻刮去水面浮沫,不言不笑。
温家的家业,实话讲,这么多年都是父亲一手撑着,大伯虽然是帮忙也操心,但他平日也就是伸手指挥底下人,呼来喝去,压根没上过心。
父亲好容易将温家的事业越做越大,能做到齐王赏识的程度,被誉为北境粮仓,更甚的有人称呼父亲为粮王。
说个难听的,大伯什么力气都没有出,现在想要分走父亲的一半家产?想要自立门户?
真是个白眼狼!
如此,温婉的语气半带嘲讽半带讥笑道:“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