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再绣了。”摸着她的手,容珩不悦地斥道。
温婉楞了一下,想到一下午绣的眼干手疼,大家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说心疼,不想容珩倒心疼她。
她侧过脸,烛光下容珩的脸庞因不悦而显得更为冷漠。
可她知道,容珩心是热的。
如此一来,她轻轻往容珩身侧挪了一挪身子,带着点嗔地声气道:“知道了,以后不绣了。”
容珩感觉到她的靠近,下意识侧身用手臂拢住女人的腰:“冷?”
温婉不冷,这十来年,她感觉到,容珩这块榆木冷疙瘩,被她一点点的点燃了。
有这块榆木烧着,她怎么会觉得冷?
但是,她还是很受用容珩的关切,仿佛十二年前那些寒冷孤苦的日子,都得到了温暖的照拂。
“是有点冷,您多靠着我。”思及此,温婉便撒起娇来,小猫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您身上可真热,跟火炉似的。”
黑夜里听她这样娇滴滴,容珩装作没听见的不应声,只是唇角默默地扬起。
*
清晨卯时一刻,容珩早起洗漱,在院子里练功。
余庆余祝充当对手,一同训练。容珩站在两个人中间,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余庆显眼的看到七爷手腕上多出来的红绳。
容珩见他俩盯着,便道:“这是许愿平安的红绳,将士上战场前,妻子都会给编的。”
两个属下羡慕道:“夫人对七爷真好。”
他们也想要红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媳妇儿啊!
“等你们娶妻了也会有的。”容珩已经开始出拳,风吹衣袖,每一次翻动,都会露出手腕的红绳。
余庆和余祝一左一右,有些招架不住七爷的攻势,□□挨揍也就算了,现在每挨一拳,还要忍受来自红绳的精神攻击。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挨揍完,七爷精神抖擞地出门了。
温婉向来起的比容珩迟一些,巳时过了,她才悠悠走出东厢门,只见余庆和余祝浑身散发着幽怨的蹲在台阶上。
她走过去,道:“你们怎么了?”
余庆看余祝,余祝面布愁云:“夫人,您说咱们上哪儿能讨着媳妇儿?”
“怎么突然想找媳妇儿了?”温婉挺疑惑。
余祝郁闷道:“还不是七爷,今早看到您给他编得红绳,可把我们给羡慕的。”
“说说吧,”温婉挑眉:“你们喜欢什么样的。”
余庆:“得温柔。”
余祝接道:“还要贤惠。”
温婉笑了:“你们跟前这不是有现成的么?”
“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您可是七爷的人,”余庆瞪大眼睛,忙阿弥陀佛道,“罪过真是罪过。”
温婉无奈的摇摇头,目光落到正在扫地的娇杏身上。
余庆和余祝二人这下才明白温婉说的事谁,面色尴尬起来,不过两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