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没什么大碍,既然出了月子,可以出去走动走动,见见朋友,逛逛聚会,分散下注意力即可。”
张柏的话,在温婉听来,却有几分不适:“旭哥儿才一个月,我是他母亲,怎可抛下他,自己出去呢?”
闻言,张柏却道:“王妃,您是您,孩子是孩子,您应当有自己的生活,至于孩子,他还有父亲,有兄弟姐妹,他们可以替您分担压力。”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温婉骤然茅塞顿开,释然笑道:“多谢。”
等张柏一走,温婉忽然想起,许久没有见易曼了,听说她最近有孕,也没去看看她。
只是,她想出门这件事,怎么好意思跟容珩提呢?
正思忖,容珩却抱着旭哥儿进来,坐到她旁边。旭哥儿有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楞楞的盯着容珩。
容珩:“张柏怎么说?”
温婉垂头,手指搅着手帕:“没什么大碍,开了些安神的汤药,让我别过于担忧旭哥儿。”
“成副将遣人送来请帖,说易曼怀孕有喜,请你去府上玩玩,”不等她开口想要出门,容珩倒先提了,“我跟刑部准了一日的假,明早余庆派车接你过去。”
温婉心里顿生感激:“多谢七爷。”
*
成府。
“姑奶奶,您注意身子,”成副将把鞭子往怀里收,“这个舞不得。”
易曼白眼翻起来:“自从有孕,剑,剑耍不得,刀,刀不让碰,现在连软鞭子都给我收起来,成大事!这日子我不想过了!”
温婉一进成府,就看到这么一幅鸡飞狗跳的画面。
成大事看到温婉,仿佛看到了救星:“信王妃来了,您快跟她说说。”
见是温婉来了,易曼暴跳如雷的脾气,这才收敛了些,搂着她胳膊,把成大事丢到后面,姐妹俩往厢房里走。
“瞧瞧你,怀孕了精神头还这么好?你一点也不害喜?”温婉惊奇道,“想想我那会儿,吐得昏天暗地呢。”
“我没事儿人一样,”易曼拿起个李子,咬了一口,道,“就是爱吃酸的,不过成大事可烦了,他不让我骑马!把我的爱马竟然给藏起来,我到现在都找不着!”
温婉笑出声来:“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要是成大事能有信王一点沉稳就好了,他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易曼吃完一个李子,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幼稚,愚蠢,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