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童欣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就等着祈诺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露莎苏耀文雷云皇这些人似乎像是消失了一样,
甩甩头,把心头的那般不安甩掉,坐在花园里的木椅上,翘首以待。
二夫人端了一杯梨汁,放在她面前的圆桌上。笑了笑,“是不是更迫不及待了?”
童欣抿嘴笑了。都已经结婚了,还像恋爱一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年我对你爸爸也是如此,每天在家里等着。不过,每次都以失望收场。后来习惯了,惭惭的,我也不再等他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我等我久,我都等不到他。”
二夫人眼底有些落寞,突然她又笑了,“还好,如果不是你,恐怕这一辈子到死,我和你爸都无法好好的说上一句话,好好的一起吃顿饭。虽然他给的温情不多,也来的晚,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童欣难过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两鬓的银丝,她安慰道:“你们的日子还很长,他会懂得你的好。这些年,您辛苦了。也受委屈了。”
二夫人听后,心头泛酸,摇摇头,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不辛苦,不委屈。我看上的男人,是专情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嫁给他,不管是名份还是身份上,我都不后悔。”
童欣轻轻的拥住她。这个女人啊,从一开始就是以工具的形式进入宁家,不管是在身份上,还是在名份上,她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还好,她真的很爱爸爸,不然,怎么会忍受这么多年。
爱情就是这样的,当他爱着她,你又爱着他,他不回头,你就永远只能默默承受他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当他一回头,这一辈子,你也会觉得无怨无悔。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这么做,她只希望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跟祈诺好好相爱,一起白头到老。一生无病无痛,就已足矣。
门外的门铃响了。童欣这才松开二夫人,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二夫人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曾婶出来开门,一见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便问道:“请问你哪位?找谁?”
童欣站起来,正好看到大伯站在那里,面露急色。她好奇,怎么平时从不来的人,近两天都来了。经常来的人,这两天又不来了?
她走过去,冲曾婶说了一声,“曾婶,让他进来吧。”
大伯一见童欣,眼睛里微微有些焦急。曾婶听童欣的话,是认识这个人的,便开了门,让他进来了。
“大伯,您怎么来了?”童欣不解。
大伯见童欣这模样,心想她是真的不知道祈诺出事了吗?看了看她旁边的贵妇人,还有曾婶,看她们的样子,似乎都不知道。
心中便开始纠结起来。她不知道的话,那他还要不要说?而且她又怀孕了,只怕会让影响到她呀,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童欣和二夫人见他欲言又止,便知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启齿。
“大伯,先进屋吧。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二夫人看着大伯的背影,不知为何,这让她想起了宁老之前跟她交待时候的凝重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在发生,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她们不知道而已。
大伯进了屋,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建筑有多美,坐下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条浓眉紧蹙成川字,脸色十分沉重,一看就是有非常严重的事情。
曾婶泡好了茶,给他沏上。然后退下了。
房间内,只剩下大伯,童欣和二夫人。因为大伯的表情,也让她们紧张起来。
时间就这样滴滴嗒嗒的流着,沉默了许久,大伯才抬起头,眼睛通红,看着童欣,缓缓开口,“祈诺出事了。”
童欣一惊,她稳住心神,笑道:“他今天就回来了,会出什么事?大伯,你是不是有事找祈诺?”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开始狂躁。她相信大伯不会胡说的,更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跟她说这种话。那个梦境,又出现在脑海里。不知不觉,她只感觉心一阵阵抽搐。但依旧故作冷静,嘴角扬笑看着大伯。
二夫人一听,脸色凝重。那天晚上,老爷那么急忙忙的出门,是不是就是因为祈诺出了事?不可能啊,祈诺出事,怎么这两天没有一点点风声?
“前天从F国到Z市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解体。祈诺就在那架飞机上。”
大伯终于还是把这个实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