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礼敛着不悦,平和着语气说:“跟你无关,你怕什么。快点说。”
祝漾苒夹在中间着实为难,观察着管彤的脸色,吞吞吐吐道:“就大半个月前,彤彤被人关在一个仓库里一晚上。”
“什么?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沈予礼的音量猛然拔高,眼里瞬间燃起怒火:“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是谁干的?”
大半个月之前差不多就是上个月最后几天,那时的天气就已经冷起来了,被关一整个晚上,又没地方睡,肯定是又害怕又冷。他心中的愤怒快要喷涌而出。
管彤嘴角闪过快意的弧度,继而咬唇,一副被训后认错的样子:“当时沈哥很忙,我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
她绞尽脑汁地想把这件事告诉沈哥,但她实在没想出来又要显得不经意又还要显得她坚强的法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本以为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没想到最后得来全不费功夫。
沈予礼不管自己还吊着水,直接扯下针头:“你知道是谁么?或者有什么线索吗?”
管彤假意阻止:“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关系的。赶快躺回去休息。”
管彤的懂事让沈予礼更加生气,怎么会有人伤害这么好的女孩子?
双手搭在管彤的肩上,沈予礼严肃道:“被打就要还回去,并且是以百倍的力气还回去,绝对不能忍气吞声。”
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早已学会世故圆滑的沈予礼在某些方面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当然,也正是因为他这些特质,才能让他在一众年轻商人中脱颖而出。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管彤外眼角钝圆,瞳仁清亮,较之于黎书的桃花眼更显清纯,尤其此时还流露出希冀,让人顿生怜惜之感。
沈予礼说:“我怎么可能不帮你。不管是谁,我都会帮你教训他。”
管彤准备已久的措辞终于有机会说出来:“那晚,我好像看见了黎书的身影。”
沈予礼身体一顿,“你确定看到了黎书?”
管彤面上只在片刻之间就笼上一层失落,低下头说:“或许是我看错了。”
沈予礼沉默了一会儿,隐忍地说:“不会是黎书,她不是那样的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黎书会做那样的事;就算做了,他不会再去伤害黎书。
“晏斐,肯定是晏斐。”
沈予礼差点忘记了晏斐,他现在都不用想,肯定是晏斐干的。那晚拖着棍子来找他算帐后,留下一句‘好戏才刚开始’。是他大意了,没顾全彤彤。
他肋骨断了的账没找晏斐算纯碎是因为黎书。那次让黎书坐上专业赛车手的车在地形复杂的路上受惊害怕,方式确实过于粗暴鲁莽,他想起来觉得后悔,于是只当受的伤是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