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支着下巴,迷离的眼眸中倒映着云星染坚定的目光,她蹙了蹙眉:“可是我哥和乔清浅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入了府,也仅仅只是个姨娘,动摇不了你正妻的位置,更影响不了你和我哥。。。。。。”
“得了吧。”听了姜酒的解释,云星染非但没被安慰到,反而只想笑。
她暗想这兄妹俩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就连解释的话都如出一辙。
影响什么?和他哥的感情吗?
笑话。
姜寻的心就是一块儿又硬又臭的石头。
她捂了那么多年都没捂热。
能有个屁的感情。
思及此,云星染站起身,拍了拍姜酒的肩膀:“你喝多了,我这就让裴叔去姜府叫人,把你领回去。”
酒后三巡,婚宴接近尾声。
姜寻习惯了婚宴上的喧嚣,他刚一踏进洞房,就被逼仄安静的环境压得沉闷难受。
此时,乔清浅端坐在床上,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
姜寻似乎是醉了,他就这样倚着门,盯着乔清浅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其实,在在遇到乔清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娶云星染一人。
他性子冷清,虽谈不上多喜欢。
但小丫头跟在他身后跑了那么久,于情于理他都该给人家一个名分。
这是十年来根深蒂固在他脑子里的想法。
思及此,在酒精的作用下,姜寻的意识变得迷离,目光也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像是在透过这轻罗帐暖联想到了什么。
丫鬟流苏拿着喜秤走上前:“姜公子,您该为夫人掀盖头了。”
姜寻身子一凛,猛地回过神。
当看清床头那抹红时,眼中的柔和散去。
不是她。
哪怕顶着喜帕,她也不会坐的那么规矩。
姜寻压下心里没由来的失落感,正欲接过喜秤。
就在这时,姜管家迎了上来:“二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喝醉了,正在厅堂耍酒疯呢,谁劝都不好使,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姜寻忽然松了口气。
他“嗯”了一下,转身离开。
身后,乔清浅的手骤然收紧,红色的喜帕几乎被捏碎。
姜寻到的时候,姜酒正翘着二郎腿,没有规矩地躺在正中间那张大椅子上。
厅堂内,绣鞋和酒瓶子散落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贼。
姜寻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姜管家道:“去打一盆冷水过来,给她醒醒脑。”
“是。”
姜管家不疑有他,二少爷虽说为人谦和,但不是会没有原则惯着小辈的性子。
麻溜将水打上来后,姜寻撩起袖子,将盆里的帕子拧干,胡乱在姜酒脸上擦了两把。
“嘶——”
姜酒被冻得一哆嗦,帕子刚一拿开,她就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明穿着大红的喜服,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的姜寻。
姜酒的酒瞬间就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