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跟薛良他们几个吃了顿饭,之后薛良又拉着他们去唱歌,唱完歌又去喝酒,从中午浪到半夜;昨天两个人就在家里颓了一天,什么都没干,主要是嬴折喝多了游野陪着他该着来着。
“不起。”嬴折身上的被子掉下去一点,被他猛地拉上。
“不起就没饭吃,中午饭没有,年夜饭也没有,饺子也没有。”游野威胁道。
“哦,”嬴折软硬不吃,“有本事你让我饿死。”
游野看了眼站在门口看嬴折耍赖的游柯,笑了一下,冲她指了指后面衣架上的外套,然后说:“真的,折哥,快起吧,游柯都穿好衣服了,你不给我面子,你得给……”
他话还没说完,嬴折就翻身坐起来了,看到游柯真的套上了羽绒服,扭脸狠狠地瞪了游野一眼,下床套了毛衣和裤子,去洗脸了。
站在胡同口打车的功夫,嬴折咬着游野耳朵恶狠狠道:“我这就是看在游柯面子上。”
超市里,各各区域的喇叭都开了最大音量,人多的像这里面东西不要钱一样,嬴折怕游柯被人挤到还想把人塞到购物车那个小坐子里面,被游野拦住了。
游野负责买蔬菜和肉类,嬴折拉着游柯去了零食那里。
等游野称好了所有的菜、肉过去找他们,才发现他们脚边上的购物篮已经冒尖儿了。
“折哥,柯姐,咱们是过年,不是逃难,你俩真有肚子吃这么多零食么?”游野掐了掐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回家之后,游野就开始忙活起来。
往年嬴折不在的时候,他跟游柯去老校长家过过一次年,自己在家的时候,中午随便煮个面条,然后游柯去睡觉,游野三四点的时候开始忙活,炸丸子和藕盒,然后炒菜,最后年夜饭摆上桌子有六个盘子。
今年游野更忙了,不仅要忙着做菜,还要看着旁边的嬴折别切到手、别溅到油。
“哎,游野,这蒜皮怎么这么难剥啊?”
“我怎么知道这个藕盒熟没熟啊?”
“这是切肉的刀吗怎么这么钝啊?”
……
于是,嬴折就被游野请出了厨房。
嬴折在客厅坐了一会,游柯就睡醒出来了,两个人开了电视,从旁边购物袋里拿了几包零食出来,咔嚓咔嚓地吃起来。
游野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听到客厅热闹非凡,出来一看,游柯跟嬴折两个人真跟过年似的,一人一件红色的毛衣,手里捧着零食,茶几上放着瓜子花生砂糖橘和徐福记,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采访。
只有他一个人,苦哈哈地在厨房忙前忙后的,特别冷清。
“嬴折。”他站在厨房门口叫嬴折。
“干嘛。”嬴折叼着棒棒糖回头。
“过来,帮我,剥蒜。”游野想了一下。
“刚才不是剥了一头吗,不够吗?”嬴折没动。
“不够,过来。”陪我,游野说。
嬴折愣了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踩着拖鞋过来,跟着游野进了厨房,嘴里嘀咕着:“剥什么蒜啊都剥了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