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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我早饭中饭一起吃了，你没吃？&rdo;

我在冰箱里翻食物，看见一块奶酪，跟吃馒头似的先嚼了。

&ldo;我炒的豆角你尝尝，还有原来你炖的那锅牛肉，都放在炉子上呢。&rdo;翔子依然面带微笑对我说。

我对翔子勉强一笑，我们好象都有些尴尬，我连忙奔向炉子。

我猛吃了几口后走到翔子身边，问：&ldo;你又新洗的照片？&rdo;

&ldo;不是，原来从国内带的，乱七八糟地都散箱子里了。&rdo;

我低头仔细看，都是一张张作品的照片。我指着其中一张说：&ldo;这个好，油画还是水粉？&rdo;那是一张北京四合院前的风景人物，整体构图感觉很舒服又别致，灰色的天空下，暗红的大门，破损的土灰墙壁，街道上隐约的行人。大门口一个正在跳皮筋的小孩，女孩服饰的颜色并不很跳，但肢体形态却引人注目。我个人喜好色彩偏暗淡的绘画，里面隐藏着朦胧的真实感，不象颜色亮丽的图画，让我怀疑是作者康奋后呈现给观众的假象。

&ldo;水粉，后来改了张油画，我还带复印件了。&rdo;

&ldo;给拿出来看看。&rdo;我要求翔子。

翔子从皮箱里翻出一个硬纸筒，他打开，往床上一倒，一卷画掉了下来。翔子翻着，然后他举到我面前一张与刚才同样构图的作品，只是小女孩改成一个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玩玻璃球的小男孩了。

&ldo;真不错。&rdo;我由衷地赞美。尽管彩色复印的效果使很多细节难以看到，但灰暗的画面依然色彩丰富，层次清晰，特别是那个小男孩，虽然面部不很真切，但神态生动，不同于景物的细腻笔触，使人物有着强烈的感染力。

&ldo;这么着吧翔子，咱拿着这些画去downtown，一家画廊一家画廊问过去，就像那个丁……丁什么来着，他现在可不得了，据说一副印刷品都买好几万吧。&rdo;

&ldo;他呀，嗨，他不说了嘛，不能固守传统又不能一味模仿，说得直白了就是如何投其所好呗……&rdo;翔子换了刚才潇洒得意的表情，满脸的不屑。

我们都没继续说什么，沉默了有很长时间，翔子收拾好那些画儿和照片，我收拾自己吃过的碗筷。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也不想再计较翔子的昨晚的恶劣表现，所以坐在床上开口问：&ldo;转身份那件事你实在不放心……去问问律师，看能不能把你的材料撤下来。&rdo;

&ldo;不管它了，顺其自然吧，不信我就这么点儿背。&rdo;翔子不信他的运气会很差。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但嘴上没对他说什么。

&ldo;昨天晚上你真生气了？&rdo;翔子说话的时候嘻皮笑脸的：&ldo;我的错儿！哥们儿对不住了……&rdo;

&ldo;嘿嘿，别来这套。&rdo;我似笑非笑着骂他。

&ldo;哎……我还是挺怕的，哎哟！&rdo;翔子说笑着躺在我身边仰视我：&ldo;做这种造假的事情……我就是别扭……我操……我感冒了，你帮掐掐穴位……&rdo;翔子说着把一只手举给我。

&ldo;谁给我掐呀，我才需要按摩放松呢。昨天晚上回王芳那里时被抢了，都是你丫害的。&rdo;

&ldo;啊！？&rdo;翔子惊得张大嘴。

我对翔子叙述完被&ldo;抢劫&rdo;的过程，翔子说我们两个干脆找人&ldo;马杀鸡&rdo;好了，看看中文报纸上那么多新到的小姐，还有年轻学生、良家少妇临时客串为您按摩，翔子笑着问我敢不敢打电话，我说不敢，咱们两个人不到一个小时三四百块钱出去了，会很心疼。再说了花钱也要找个新鲜的，我不能和你戴晓翔比，咱没试过大洋马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