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张抒僵硬的全身像没了骨头,以致于罗汉不得不手上加大用力,免得乐极生悲,产生性命危险。好在张抒整个身体都背靠外墙,被他压得稳稳的。
两人相视一笑,张抒将红透的脸再次埋进罗汉的怀里。罗汉道:&ldo;第一次?&rdo;
&ldo;嗯。&rdo;
&ldo;我很荣幸。&rdo;
&ldo;我也是。&rdo;
&ldo;人家似乎都是先亲嘴再脱衣服,我们先脱光再亲嘴,似乎次序有点不大对头?&rdo;
&ldo;呸!讨厌。&rdo;
嘴里说着讨厌,手上却慢慢滑动,抚摸着罗汉强健的肩头,张抒幽幽道:&ldo;我曾经想过无数次,第一次会是怎样的。我想过,要在热带海边,望不了头的银色沙滩上,海风吹起来,碧蓝海天一色……&rdo;
&ldo;这个未免俗套了。&rdo;
&ldo;嗯,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想的。后来我又想,不要去海边,要在泉下林边,幽寂空林中,清澈的瀑布&lso;哗哗&rso;地响着,或者在绿色湖水上一叶小舟上,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鸟鸣啾啾,慢慢的随着湖水……&rdo;
&ldo;这个显然是多少读了些书的,可惜还不够个性。&rdo;
&ldo;是呀,再怎样,也没有现在有个性,不是吗?&rdo;张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勾着罗汉的脖子。她大半裸露的洁白胸膛正一起一伏,纤腰盈盈摆动,挂满颗颗晶莹,只不知是雨是汗,是珠是露?这无声的邀请让罗汉心中大动,他再次寻找到她,比方才更加热烈激动,一会儿,他越过嘴唇,来到修长洁白的脖子,滑嫩洁白的肩头上蝴蝶飞过,他再往下探寻……忽然张抒微微一扭,睁开眼睛分开来:&ldo;什么东西?&rdo;
&ldo;啊?这……&rdo;罗汉发觉自己竟然无法说出口。毕竟人家连亲嘴都是第一次……
张抒气喘吁吁,脸却直红到了脖子:&ldo;你下面!你……你……&rdo;
罗汉顺眼看下去,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只有两层早湿透的薄布相隔。罗汉道:&ldo;啊?这个这个,这是一只小小鸟,小小鸟正在起飞,说明我身体健康,反应正常,没有问题……&rdo;他连忙岔开话题,&ldo;我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我们两个在这里谈情说爱恐怕有点不合适吧。该上去了呢,再不上去,怕是来不及了。&rdo;
张抒垂下眼睛依依道:&ldo;好吧。&rdo;
罗汉使劲用力,连托带推,好不容易将张抒送到了窗口。张抒抓住窗梁爬了进去。罗汉大出一口气,松下快断了的两手,只将下巴搁在皮带圈上。他使劲地甩着手,希望将麻木的感觉甩掉。
张抒爬进窗户马上回头,却惊讶地看见罗汉正像个死人一样挂着脖子吊在半空。她惊道:&ldo;罗汉,你又干什么?&rdo;
罗汉左右交替揉着手臂,捏着嗓子道:&ldo;快把衣服解下来穿上,小护士,被人家看见多不好。&rdo;
张抒嗔道:&ldo;你还不是看了……那么久。&rdo;
罗汉眼睛一瞪:&ldo;被我看到就算是我的人,神偷侠盗的老婆被人家瞧个精光,我还要不要混啊?&rdo;
张抒脸上一红:&ldo;什么……老婆……&rdo;心里却甜蜜无比。她又道:&ldo;你怎么上来。&rdo;
&ldo;我自己能有什么问题?少说废话,快穿快穿!&rdo;
张抒依言解下衣棍将湿漉漉的白大褂展开,套在身上。她回过身来,对罗汉伸出手准备拉他一把力。罗汉把手放在皮带圈上一用力,已经够到了张抒的手。就在此事,只听1406房间大门再次不祥的&ldo;吱呀&rdo;一声。
没完没了……罗汉脑袋里闪过这几个字。只听来人惊呼道:&ldo;咦?你!你是谁?你在干什么?&rdo;
张抒无法转身回答,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罗汉。两人四目相对,末了,罗汉无声地松开她的手。张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ldo;喂!你!&rdo;
张抒忽然脸色一变,一咬牙猛地转身,眼泪已经挂满了脸上。她阴恻恻地笑道:&ldo;咯咯咯咯……&rdo;
来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架势,自己先就慌了:&ldo;你……你干什么?&rdo;
罗汉悄无声息地探出半个脑袋,刚好将房间里的情况放入眼帘。只见一个男警官正在屋内,几个警察守在门口。张抒衣衫不整,双眼赤红,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满是不正常的潮红色的脸上。她又笑道:&ldo;咯咯咯……&rdo;
那警察退后一步:&ldo;你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rdo;
张抒扭曲的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她嘶哑着嗓子冷笑道:&ldo;我,我叫蒋小雪,咯咯……&rdo;
那男警官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脸色不由一变:&ldo;你,你说什么?&rdo;
张抒咬牙切齿道:&ldo;我叫蒋小雪。步尧呢,你们把他藏哪儿去了?我要杀了他!&rdo;
&ldo;你……&rdo;那男警官伸手试图阻挡住咄咄逼人的张抒,张抒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双手叉住了那男警官的脖子。那男警官猝不及防,甚至没来得及躲开。一旁的人纷纷道:&ldo;宋飞!小心!&rdo;众警察一拥而上,将张抒架开。
张抒狰狞地尖叫道:&ldo;步尧!你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你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