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药单去开药,低着头看着药盒上的文字说明以及服用次数以及粒数,看过之后将药品放进包里,走到门口时有个身影与我插肩而过,回过头去看正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于森淼两面之缘的我便会笃定的认为那个人就是她。
我站在医院门口没有离开,等她出来之后恰似偶遇的碰见,她手里拎着药在她下楼梯时我在其身后喊了她一声付总,她没反应继续往下走,我随后几步上前轻拍了它一下,完全没有准备的人被我这么一拍吓到抖了一下。
“哦,是你啊。”
“抱歉,吓到您了吧。”
“没有”
“您生病了么”
“这几天重感冒,嗓子疼的厉害过来开些药。”
“是不是那天拍摄被风吹到了”
“应该是吧,吃了药过几天就好了,你也看完病了吧,去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得回影楼一趟。”
“哦,那正好顺路,我车在那边。”
“真的不用了付总,我已经叫车了一会就过来,您忙您的,您慢走再见。”
因为两次客气的婉拒以及略带恭顺的语气就让森淼觉得我像极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后来的我们感情其实是错位的,她在面对那人时选择放手成全默默关注,对我呢似乎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那种抓不住的飘浮感让我感到游荡不安定,无法安靠。
陌寒的全家福制作完成后派送师傅按照她之前留下的地址送了过去,照片送到之后几天陌寒给我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去疗养院看妈妈。由于陌寒对妈妈的关心,在照顾妈妈方面她替我分担不少,这一点我应该感谢她。
星期日她来接我过去养老院,在车里她一直带着大太阳眼镜我也看不清她的眼睛,等到坐在妈妈的单人房里当她摘下眼镜时我才看到她的一脸憔悴,我问她:“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气色这么不好。”
“嗯,临时出了趟差,今天凌晨才回来。”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
“没事,我看看阿姨就回去。”
她陪着妈妈做了好一阵才起身离开,我出去送她时她这样问我说:“是不是牵挂会成为最终的羁绊,难道不存在了就要将其放下只为活着人的人活么。”我想她身边的朋友见她终日消沉于心不忍便对其进行劝说,还让他振作起来,人已故即便怀念也难以复生,活着的人自然要为自己以及还鲜活的生命而活,这些道理的确不假,但硬邦邦的塞给陌寒让她短时间内消化理解,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直到她开车离开时我都没有想到合理的说辞开口,能不能走出来要看她自己,自然也需要有另一个人出现给她放下的力量以及重新开始的勇气。
某天深夜我接到陌寒的电话,她含含糊糊的在另一头呼唤安阳的名字,我不答多次之后电波那头传来啜泣声,等她在喊我便轻声应道,她让我喊她陌寒,陌寒,陌寒。
“安安,说话啊,我是陌寒,爱你的陌寒啊,安阳,安阳,我求你了跟我说说话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