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这个方案与朕所想倒是颇为一致。只是那许兴虎,却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不调兵回来,当真是目无君王!”永安皇帝说到此处,因着心中的愤怒,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孟爱卿,你也来说说看,该当如何是好?”永安皇帝目光扫视了一圈殿内的权臣,见其他人皆已低下了头,便将目光落在了正欲往后躲闪的孟虎身上。
“回陛下,臣以为,镇北军切不可轻动啊!北方外族之患,实是不可不防呐!”孟虎赶忙回道,他心中自是希望永安皇帝能听进他这番话的,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这皇帝乃是孤家寡人,此刻想必正思量着如何去对付那许兴虎呢。
“退下吧!”果不其然,永安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孟虎退下。
“史爱卿、薛爱卿、燕王留下,其余人等,退朝吧!”永安皇帝留下三人之后,便高声宣布退朝。
孟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他一心想着要赶紧与许兴虎取得联系才好。只是上次给许兴虎去信之后,至今尚未收到回信,而自己又别无他法可以传递信息。
“裕清,上次许兴虎不是说,裕清告知他孟虎忠实可靠吗?那想必裕清一定有法子才对呀。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再闯一次皇宫不成?”孟虎出了皇宫之后,一路上都在沉思着这件事儿。
“哼,不就是个玄女吗?”孟虎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却着实有些发怵。
上次与那玄女交手,她的强大给孟虎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此刻,他竟不知不觉间没了那往日里勇往直前、无畏无惧的强者心态。
他心里也明白,这皆是因为自己如今有了诸多的牵挂所致呀。
待到深夜,孟虎轻轻挪开燕儿那白皙的手臂,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榻。
他悄无声息地穿上夜行衣,便如一抹幽灵般,消失在了这茫茫黑夜之中。
且说那坤宁宫,裕清这一日里本就有些心神不宁,便是那书卷摆在眼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儿。
待至深夜,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从燕儿出嫁之后,她便落下了这晚睡、白日睡觉的颠倒习惯,只因为心中满是惆怅之情。
“裕清!”孟虎的声音,突然在纱帐旁轻轻响起。
“你怎么又来啦?”裕清再次见到孟虎,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欢喜之意。
“我来,自是有要事要与你相商。”孟虎低声说道。
“娘娘,您在叫我吗?”突然,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叫唤声。
“没有。你睡吧,我只是口渴了,自己倒水喝便是。”裕清赶忙回道,想来是那宫女听到了些许动静,故而起身前来查看。
“你这混蛋,跑到床上来做甚?还不快些下去!”裕清刚说完这话,便瞧见孟虎已然躺倒在了被子里面。
“我担心她会进来,这才上来躲着的呀!”孟虎解释道,心里却暗自想着,“都上来了,躺着说话才舒服呢!”
“那还不下去!”裕清不敢大声呵斥,只得压低了声音说道。
然而,看着孟虎那炽热得好似要喷火的眼神,裕清不禁一阵紧张……
“不要,混蛋……不要……放开我……嗯哼!”随着一声忍耐至极点的轻哼,紧接着,整个纱帐便开始不停地摇曳起来。
“你为何总是如此对我?”一个时辰之后,被孟虎搂在怀中的裕清,眼眶已然湿润,带着些许哀怨地说道。
“我情难自禁!”孟虎却懒得解释,在他心里,这裕清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又何必那般客气呢。
“啊!”此刻,裕清竟似化身恶犬一般,重重地咬在了孟虎的手臂上。孟虎忍着剧痛,却并未反抗。
“都咬掉肉了,你不痛吗?”裕清此刻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瞪着大眼睛看着孟虎问道。
“难道你想让我痛得大叫出声吗?”孟虎实在是无语,又不敢运起内息抵抗,生怕伤了她,自己已然疼得呲牙咧嘴了。
“冤家……”
孟虎直至五更时分,才从皇宫之中跳出。
此番倒是颇为幸运,居然没有遇到那玄女。
孟虎心中暗自庆幸,要是遇上了,一场大战那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只是孟虎却忘了,高手之间相处,便如他这般,境界比他低之人,他自是很容易便能感应到。
而若是境界相当之人,却是很难感应到对方屏气凝神之时的动静的,说明此刻的孟虎境界已然与玄女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