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是‘小艇’,它们从马利提姆码头开往岛上。去那些小岛上。”
&esp;&esp;我望见马利提姆码头后面有一块海滩。在白色的沙滩上停放着渔船,大网摊晒着。那里站有许多男人在玩球。
&esp;&esp;拉克洛斯注意到我的目光。
&esp;&esp;“这是一种愉快的游戏。”他说“从前,这些人在那边的自由大街梧桐树下有他们的球场。可后来那里铺上了沥青,改建成了一座停车场。因此,这些人现在不得不在这里玩。”
&esp;&esp;“你们调查到了什么程度,先生?”我问,脱去上装。我在酒店里挑选了我的最轻便的西服,可是它也太厚了。我感到我淌汗淌得厉害。
&esp;&esp;“还没有多大进展,先生。那是一场威力难以想象的爆炸。”拉克洛斯给我看一组照片。我看到废损部件散布在一大片水面上。
&esp;&esp;“一颗炸弹爆炸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esp;&esp;“没这么严重,没有。”拉克洛斯说。他长着一缕小胡子,讲话时经常扯它,手指被尼古丁染黄了。他不停地吸烟。他也马上给我敬烟,但是我拒绝了。我还能忍受,我感到吃惊,根本感觉不到想吸烟的愿望。
&esp;&esp;“那么您认为是一场罪行了。”我说。
&esp;&esp;他点点头。
&esp;&esp;“是的,卢卡斯先生。您的公司恐怕得付钱。”
&esp;&esp;“你们还没有线索,是谁会犯下这桩罪行吗?”
&esp;&esp;他扯着他的小胡子。
&esp;&esp;“还没有,先生。”
&esp;&esp;“您相信赫尔曼会有仇敌吗?”
&esp;&esp;“您怎么想?”矮小的拉克洛斯问。
&esp;&esp;“我不知道。赫尔曼是位银行家,一个有权势的人。有权势者总有仇敌。”
&esp;&esp;“赫尔曼夫人也这么讲。”
&esp;&esp;“他妹妹?”
&esp;&esp;“对。我们当然跟她谈过。不太多,只短暂地谈了一下。她彻底崩溃了。这位夫人长期生病。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护士。她告诉我们,上星期三,也就是十一天前,她哥哥来到了这里,精神彻底垮了。一定有什么深深地震撼了他。”
&esp;&esp;“是什么?”
&esp;&esp;“赫尔曼夫人讲,她不知道。他没跟她谈论此事,她说。他只讲,他得去科西嘉。有呢这件事,跟赫尔曼夫人交谈,有些困难。如果您需要她的话,您将会见到的。”
&esp;&esp;“您认为有可能是赫尔曼自己引爆了游艇自杀,因为他正处于一种没有出路的处境之中吗?”
&esp;&esp;拉克洛斯不解地摸着他的小胡子。
&esp;&esp;“什么没有出路的处境,先生?”
&esp;&esp;“一种经济上的。”
&esp;&esp;“先生,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赫尔曼是贵国最大最有威望的银行家!”拉克洛斯仍在吸烟,烟蒂的火快要烧到他的手指了。因此,那些手指也全是黄的。
&esp;&esp;“是的,”我说“正因为如此。”
&esp;&esp;“这我无法想象。”拉克洛斯说“不,完全不可能。我觉得这想法根本不可能。”
&esp;&esp;“您觉得什么最有可能呢?”
&esp;&esp;“谋杀。”
&esp;&esp;“谋杀?他的一个敌人?”
&esp;&esp;“不是,”矮个的路易-拉克洛斯说,吐出烟“他的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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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朋友们?”
&esp;&esp;“是的,先生。这也是赫尔曼夫人的观点,那个妹妹。她很古怪,不肯承认,但是她讲的话令我深思。”
&esp;&esp;“她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