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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第3页）

&esp;&esp;“这一切，”鲁瑟尔最后说“非常让人捉摸不透。克斯勒先生的解释跟您现在的解释截然两样。”

&esp;&esp;“这当然有可能纯粹是自我保护的解释。”我说“特拉博邀请我今天跟他、他的妻子和黛尔菲娅夫人一道去海上。特拉博也许会向我讲点对我们有用的重要的事情。他给我一种正直的印象。克斯勒在戛纳吗？”

&esp;&esp;“他又回来了，对。他打过电话。他还没来。我们现在正等着从巴黎来的我们的金融专家。他显得想跟他们合作。他没通知过您吗？”

&esp;&esp;“没有。可这是约定好的，我们只在万不得已时才联络。否则我们形同陌路人。”我掏出一只信封递给拉克洛斯。

&esp;&esp;“这是什么？”他问。

&esp;&esp;“您向我要求的笔迹。”

&esp;&esp;“噢，您全弄到了？太好了。我马上把它们交给我们的笔迹专家。也许”他的声音哽住了。

&esp;&esp;“您怎么了？”

&esp;&esp;“小孩出麻疹。”拉克洛斯说。

&esp;&esp;“所有的孩子都出麻疹。”我说。

&esp;&esp;“但不是没有危险。”拉克洛斯说。

&esp;&esp;“他十分爱他的家庭。”鲁瑟尔说“对不对，路易？”

&esp;&esp;他默默地点头。

&esp;&esp;“您呢？”我问探长。

&esp;&esp;“我没有家庭。我独身。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这样大概是最好的。您瞧，如果我谁也不爱，那我就不会经历艰难的时刻。”鲁瑟尔说。

&esp;&esp;“但也没有幸福的时刻。”我说。

&esp;&esp;“有时有小小的幸福，”探长说“有时候，当我需要它的时候。那时我就劝说我自己。但我知道，我只是劝说我自己，事过之后，我不伤心。另外，我的手下和我将在这里呆到破获维阿拉谋杀案为止。我们就驻守在这里的中心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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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天，我在白裤子外面穿着一件白衬衫，脚穿白凉鞋，带着昂热拉送给我的皮包。我从旧码头沿十字架路慢慢地往下走，经过一家家酒店，直到巴黎凡-克莱芙和阿尔佩尔斯珠宝店那白色的分店。我昨天在赌场一赢到钱就知道了该怎么处理这许多钱。

&esp;&esp;凡-克莱芙店的店面不大，但它有空调，布置得很有情调。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比我年轻许多，上身穿着蓝衬衫，下身配白裤子，一根鳄鱼皮带和蓝凉鞋。他模样俊美，一见到他笑，你也就忍不住微笑。我还从没遇上过这样的男人。

&esp;&esp;我说，橱窗里有一对钻石耳环。他跟我来到店门外，我指给他看那对耳环。当我们去“费利克斯”吃饭时，我感觉到昂热拉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过。

&esp;&esp;“就是这一对。”我说。

&esp;&esp;他点点头。我们走回店里，他从橱窗里取出了那两只耳环。我说了我叫什么，他报出了他的名字。他是凡-克莱芙和阿尔佩尔斯这家分店的经理，名叫让-凯马尔。从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位金发女子，凯马尔为我作了介绍。凯马尔夫人跟她的丈夫一样给人好感，亲切和蔼。她叫莫妮卡。

&esp;&esp;“您听我说，凯马尔先生。”我说“我很想知道，有没有某位夫人已经打听过这对耳环。”

&esp;&esp;“这我或许不能告诉您。”他说，微笑着。

&esp;&esp;“您可以说，是黛尔菲娅夫人。”

&esp;&esp;“噢，黛尔菲娅夫人！”看来她在这里也相当出名。当然了，我想。大概她的首饰，或者其中的一部分就是在这儿买的。“对，先生，黛尔菲娅夫人有一次进来，让我将这对耳环拿给她看过。她特别喜欢它们。”

&esp;&esp;“我知道。”我说。

&esp;&esp;“这跟马蒂妮-卡洛尔，那位已去世的电影演员，跟她戴的同样——我是说同样的工艺。”凯马尔夫人说。

&esp;&esp;“多少钱？”我问。

&esp;&esp;凯马尔翻查一本登记簿。

&esp;&esp;“十一万五千法郎，卢卡斯先生。”

&esp;&esp;“您是外国人。如果您将这首饰带出国，在边境上申报的话，您能省下税。我们可以优惠百分之二十。”凯马尔夫人说。

&esp;&esp;“我不会带它出国。”我说，想到我要为这对耳环支付多少钱，我有点晕乎乎的。可这些钱不是轮盘赌赢来的吗？我不是靠我们的幸运数字十三赢的吗？

&esp;&esp;“行。”我说。

&esp;&esp;“您当然得到一份纯洁度证明和一份详细说明，有供保险公司使用的图片。您希望把它们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