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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第4页）

&esp;&esp;“我是怎么打开门来的？”我问。

&esp;&esp;“那好吧，您不是窃贼。您喝醉酒了？”

&esp;&esp;“没有。”

&esp;&esp;“疯了？”

&esp;&esp;“也不是。”

&esp;&esp;“瞧瞧您的样子？湿淋淋、脏兮兮的。您出什么事了？”

&esp;&esp;“我被人打了，在这幢楼前面。”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我看看我的表。

&esp;&esp;现在是一点零五分。

&esp;&esp;“大约在一刻钟前。不，半个小时，您等等”我慢慢地顺着墙滑到地上。我虚弱不堪。

&esp;&esp;“我叫警察”

&esp;&esp;“不要。”

&esp;&esp;“要叫！当然要叫！得叫警察来！”

&esp;&esp;“他们起码还得一个小时才能来。他们什么也不会找到。”我不需要警察和公众知道。现在不需要。“请您给我点喝的。”我说。

&esp;&esp;“白兰地行吗？”

&esp;&esp;“行。”

&esp;&esp;他走开，拿回来一只大腹杯，里面有大半杯白兰地。我喝了一口，恶心死了，再一口喝光，这下我终于觉得好些了。我又站了起来。

&esp;&esp;“您要我怎么样？”那个穿着睡衣的男人问“我叫达侬。阿兰-达侬。”

&esp;&esp;他望着我，但我没告诉他我的名字。我说：“我想跟莫尼埃小姐讲话。倪科尔-莫尼埃。”

&esp;&esp;“谁？”

&esp;&esp;“倪科尔-莫尼埃小姐。她住在这儿。”

&esp;&esp;“这儿住的是我。那女人叫什么？莫尼埃？从没听说过。”

&esp;&esp;“她一定是住在这儿。她的名片上是这么写的。楼号。楼层。房号612。她在等我。这儿不就是612吗？”

&esp;&esp;“不错。可这儿没人等您。”

&esp;&esp;“我的名片上有地址啊”“您给我看看。”

&esp;&esp;“我身上没名片了。那些打我的家伙把我的衣袋搜空了。”

&esp;&esp;“您听我讲”

&esp;&esp;“不，真的。他们也拿走了我的名片。”

&esp;&esp;“您是外国人吗？德国人？”

&esp;&esp;“对。”

&esp;&esp;“她想干什么，这位这位”

&esp;&esp;“莫尼埃。”

&esp;&esp;“这位莫尼埃要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