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桑林订亲那一天回来,昭文王只字未提迎娶之事,整天和刘诗诗鬼混在一起,生活糜烂的很。有时候杨丞相会来访嘱咐一些事情,昭文王左耳进右耳出,装作没听见。昭文王实在装蒜,一种无声的申诉。每当提起娶杨茜的事情时,昭文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实在无奈,被他自己老师下了套,答应了自己不愿意的事。
昭文王是想一赖再赖,一拖再拖,但愿十五号那天不会到来。杨智好话都说尽了,只是刘诗诗在那里吹枕边风,原本想认命的昭文王听了刘诗诗的老赖的计策,装疯卖傻了起来。
杨智每次去西宫谈婚事总是不了了之,回去杨茜询问时,只能敷衍杨茜,说正在准备。而杨茜也觉得这事儿有八成把握,毕竟金口玉言,做人一定要讲诚信,谁不讲诚信,那和摇尾巴的哈巴狗有什么区别?杨茜没怎么多想,只是整天的幻想,整天吃喝,做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孰不知昭文王就是属狗的,对于他桑林订亲的事早就淡忘了,杨智一提就装疯卖傻,做了一回地痞无赖了。
说昭文王这个人还算是个好人,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愿意娶杨茜情有可原,谁叫杨茜投错胎,变得眼歪嘴斜呢。更何况这个王位是捡来的,若不是他弟弟造反,这位子哪里轮到他这个三子做?以前有哥哥和父亲的教诲,还不敢放肆,现在为一国之君,自然年少气盛,奢侈无度,沉迷于酒色,这或许就是人的本性吧。
如今的昭文王除了长得帅以外,或许就没什么好处了,脑子都锈掉了。国事基本是薛昆和杨智两个人在做的,薛昆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他认为这个是他美丽的女儿薛秭归的功劳,日夜盘算着从家乡起兵的事。不过有八王爷在,他不敢放肆,这西门城外的十万精锐可是以一当百的能耐,他招募的虾兵蟹将可不是对手,他在等待时机,他在厉兵秣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日都有了盘算。那么迷迷糊糊,尴尬入宫的薛秭归又在哪里呢?她的心情可不好受,她知道昭文王选妃的事,整夜留宿西宫。薛秭归是打心里喜欢上了昭文王田丰了,可是那第一次见面阴错阳差的被杨茜给捣乱了。
薛秭归肚子一个人走出了北宫,看了看宫门上的大字,更加哀伤了。
薛秭归自言自语道:“这天底下哪有北宫娘娘之说,真是个笑话啊,真是个笑话。这该死的油漆,这该死的杨茜。”
薛秭归又低下了头,和个鬼魂一样往御花园飘,没有下人陪同她。就这样她坐在御花园中了牡丹亭,一坐就是一上午,暗自伤神。
这时候有一个丫鬟找了过来,那丫鬟是翠儿,是和薛秭归一起入宫的丫鬟,还有一人一起入宫丫鬟叫平儿。
翠儿老远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薛秭归了,急忙跑了过来道:“娘娘千岁,我真不好找你啊,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薛秭归托着下巴很没精神的道:“别叫我娘娘,这天底下哪有北宫娘娘?我就是个笑话啊,唉。”
翠儿笑着道:“那也是个娘娘,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正宫呢。”
薛秭归道:“切,那也轮不到我,估计是那个西宫那个犊子吧。”
翠儿又笑着道:“看来主人还是对宫里事儿有所耳闻,我就透露给你,我今天刚打听到的事情吧。你知道昭文王要敕封谁为正宫娘娘?”
薛秭归瞥了一眼翠儿道:“难道是我,哼!我才不信呢。”
翠儿又笑了笑道:“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风,大王居然在一片桑林里寻访到一个夜叉,还和她定了婚约,这月十五就要迎娶她做正宫娘娘。”
薛秭归似乎提起了心气疑惑的问道:“夜叉?桑林?怎么一回事?难道昭文王娶了个女鬼做老婆?”
翠儿叙述道:“听说是杨大丞相用乌龟壳算出来的,说桑林里面有仙女,大王那天耽误时辰所以仙女飞回天宫了,留下了个血盆大口巡海夜叉。貌似叫什么杨茜的,说不迎娶她,就吃了大王。这事情整个宫里都知道,昭文王都害怕的躲进了西宫,都病了一直躺在床上。”
薛秭归有些不相信道:“哦?居然有这等事情?”
桑林订亲的事情居然以讹传讹,传出了这个无厘头的版本。昭文王桑林寻鬼,妖精要成了正宫娘娘了。薛秭归半信半疑,猛然间从头脑里闪出两个字。
“杨茜!是八王爷府上的人?”薛秭归问道。
翠儿点了点头道:“是的,听说那女的奇丑无比,力气大的惊人,有劈石断铁之能力。听说她还救了昭文王一命,徒手挡下了穿云箭。”
薛秭归听了听,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绝对十分变扭,这明明就是怪胎,真是一个母夜叉。薛秭归是非常恨那个还没见面的丑女人的,在天一殿就糗态,就是她所赐。
薛秭归越想越气道:“这该死的妖孽又要兴风作浪了,还要和我抢正宫娘娘。大王没有吃错药吧,居然着了这个傻叉女人的道。”
翠儿道:“可不是嘛,不知什么缘由,估计是老王爷从中作梗,不然明眼人是不可能要着女人的。”
薛秭归生气道:“该!又是八王府的人从中作梗,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