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也就十来二十步远,就是背后那两道目光过于炽热,让人太不舒服了。不能随意被人碰这件事,哪怕是死,她也绝对要保守的秘密。
狗哥冲她背影悄悄竖起拇指,这女人,太倔!
看着明魅一点一点挪远的背影,白煅忽然心里不是滋味。多少女人巴不得将他吞进肚里,甚至有的男人也对他觊觎。而她,却巴不得远离自己的样子。难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连张璧半点都不及吗?
哪顾得院里那两个男人什么想法,明魅进屋就慢慢地躺下了,估计是昨晚找张璧消耗太大,累出来的。不然好好的,怎么就头晕了呢?唉,就是可惜了那些早餐啊。
才懊恼没多久,鼻端就闻到一股香味。睁眼一看,白煅正拿了好几份早餐进来。看她睁眼看过来,神色间好像受到了惊吓,还有一丝尴尬,“狗哥说了,不能糟蹋粮食,粒粒皆辛苦,你别多想!”
明魅翻了个白眼,谁多想了?
白煅看她侧身向里,默然了一阵,就走了。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听到再没动静,明魅才缓缓转过身,慢慢地坐起来。白煅刚刚的举动,说实话,让她感到心里暖乎乎的。在她的记忆中,这种温暖稀少得让她感到陌生、可怕。万一自己习惯了这种温暖,忽然它们又消失了,她该怎么办?
算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多想。
想通了这点,明魅吃了点东西,不一会儿又呼呼的睡去。
白煅驱车赶到帝国大厦。办公室里,拥戴他的人泄了气似的,拿哀怨的眼神瞪着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一次,自己错过了最好的一次机会。
“白少,你到底上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在服务区,你不知道,现在那小子不知道有多嚣张……”说话的,是白煅的秘书占微微,身高一米六五,戴一副宽幅黑边眼镜也难掩其双眼透出来的焦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办公室里,错错落落站着坐着的人,都看着白煅,等他发话。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责怪占微微的行为是否过分?
白煅把外套除下,随意地丢在椅子上,看看桌上的茶杯,空的,先问:“小道没来上班?”
小道是专门负责白煅办公室后勤的员工。听到白煅叫自己,连忙从人堆里走出来,略微抬头看向白煅,不过还是垂着手,显出几分底气不足,“我在。”
白煅面无表情,盯着手里的茶杯,没说话。
屋子里原本热闹得像一锅粥,这会儿却静得让人心惊。
小道也自知理亏,赶紧要接过杯子,“对不起,我、我马上去倒!”
刚转身,就被占微微大嗓门喝住:“倒什么倒?白喜善上了台,还有我们站的地方吗?”
这声音异常大,震得耳膜都发疼了。大家都下意识拿眼去偷看白煅,占微微啊占微微,这下,你可捅马蜂窝了!
白煅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起来,平平地扫视过屋子里的人一圈,视线收回来,低眸看着办公桌上的相框,嘴里平平的道:“去倒杯水来。”
众人大气不敢出,唯有小道如蒙大赦,“哧溜”冲了出去。
饮水机就在办公室门口的左侧,出水声“咕嘟、咕嘟”传入大家的耳朵,小道双手端着杯子,猛咽了一口口水,靠近门口的人听得异常刺耳。
“水、水来了!”
白煅抬眼,看了一下小道,只不过是去接一杯水,他脑门上就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