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心里嘀咕,他一个在死亡边缘的最底层死刑犯,也没机会去接近和接触夏亚克啊。
路加看着费姝迷惘无知的模样,就算到了那种时候,也只会脸颊红红、皮肤粉粉地哭吧。
怪不得夏亚克那种控制狂喜欢。
男人微微闭了闭眼,压抑住心头糟糕的冲动。
因为安格斯的突变,整个病院都变得很混乱。
人员开始四处调动,一些持保守意见和反对意见的管理受到了打压。
这种情况下托科院长也迟迟没有露面,这艘名叫托科病院的大船,就像这个还有不到16小时就会结束的副本一样,透着一股末日般腐朽的气息。
连死刑犯们的管理都出现了松动,费姝戴着恶魔斗篷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一路到了治疗室也没有遇到什么看守。
费姝又进治疗室看了一圈,诡异的雕塑,老旧甚至螺丝连接处有些生锈的躺椅,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号称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精神问题的地方。
费姝再次检查了一次,仍然一无所获。
看来的确只有院长室才有关于治疗方法的资料。
费姝微微蹲着,毛茸茸的脑袋低着,黑亮的眼睛努力睁大,去检查椅子底下是否还藏着什么信息。
头顶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从小到大,像是什么人哀怨又不甘的咿唔哭声。
但室内只有费姝一个人,哪里来的哭声。
白皙的后脖颈陡然僵住,细嫩的皮肤慢慢浮出一层因为受惊而起的小疙瘩,后背有涔涔冷汗,就连体温好像都有些降低。
费姝手放在怀里,轻轻颤着,握着道具的指节已经用力到泛出些白色。
勇敢一点,他的道具很多,积分也很多,普通的鬼怪就算不能彻底解决,防身也是绝对没有问题。
费姝猛地抬头,眼睛湿漉漉的,看见的却不是什么面容狰狞的鬼怪,而是因为窗外的风摇晃起来的吊灯。
这个房间里的窗户的确是没关的。
费姝“……”
费姝其实是有点恼羞的是、是有一点点尴尬,怎么都不提醒一下我。
1938。
费姝努力挽回一点尊严,都不敢想象弹幕是什么嘻嘻哈哈的场面咳,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费姝颠颠地去把窗户给关上了,因为刚刚出了汗,皮肤看着更白皙水润了些。
窗户关上后,果然诡异的咿呀声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实在找不到东西,费姝只能先离开这里回去集合。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散乱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但脚步很轻灵,隐隐有稚嫩的说话声,跟安保人员的动静不一样。
费姝一怔,抿着唇,用之前放在门口的道具观察——是熟悉的孩子面孔。
几个活泼好动的孩子组队,听说自己晚上就要接受治疗了,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于是决定偷偷跑过来看看傍晚要待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因为病院的混乱,一时不察,还真的让他们几个跑了出来。
可爱的小孩们还穿着病服,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是出来觅食的小浣熊,长长的尾巴露在外面都没发现。
然后在治疗室门口,尾巴就被费姝轻而易举地逮住了。
逮住探险未遂的孩子们,看着小豆丁们过于惊慌失措,甚至开始红眼睛掉金豆豆的脸时,费姝有种诡异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