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虽没生过孩子,但也当过孩子,深知孩子最不喜欢学习,让她每日学习,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她以为,自己的惩罚也不重,没想到萧景然惊诧的尖叫道:“什么?”
她一愣神,难道自己的惩罚太过重了,好吧,“那就改成三页纸吧!”三页纸,也要宁姐写上两三个小时。
没想到萧景然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母亲,我怎么能和凄凄分开?”还有那句养不教父之过,他上朝这么忙,何许青在家中闲的无事,连个女儿都管教不好,怎么会是他的错?母亲怎么不怪何许青那个女人,反而将错怪在他的身上?
一听沈米娥不让萧景然在踏入清幽居一步,李凄凄也急了,当即就跪下了,“主母,都是凄凄的错,只求主母莫要将主君从凄凄的身边夺走,凄凄什么都没有,只有心爱之人而已。”哎呦呦呦,前脚还可怜的月姐呢,后脚就把孩子抛之脑后了?
瞧两人着急成什么样了,沈米娥急忙将李凄凄扶起来,她可是书中最大的反派,当然是站在萧景然和李凄凄这边。
“凄凄,你误会母亲了。”
这是当家主母对李凄凄第一次用母亲的口吻称呼,原主虽然不待见何许青,但也看不上卑贱的李凄凄,只不过是念着李凄凄肚子里的男胎,为了永昌侯府能有承袭爵位的子嗣,这才演的戏。
一句母亲,让李凄凄瞬间泪目,觉着自己终于被认可了,分开什么的,肯定是有理由的。
“你看,你月份大了,临盆在即,若景然还三天两头的往你这边跑,在加上他回来晚,免不得惊扰了你,母亲这也是为你考虑,你先后生三胎,为我们永昌侯府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母亲还想让你养好身子,继续为侯府绵延子嗣,但”
说到此处,沈米娥看了萧景然一眼,“但不停生孩子,又怎能养好身子呢?”这一句话,说的萧景然、李凄凄两人老脸一红,前者羞涩的低下了头,从鼻音中发出了一个含羞的“嗯!”字。
两人总算是接受了沈米娥的好意,当然了,沈米娥真的是好意,在年轻的女人,也遭不住像个老母猪一样年年生娃啊,再说,把萧景然和何许青绑在一块,日日吵架,说不定还能推动主线呢。
她这翻帮亲不帮理的丑陋嘴脸,一定会让女主记恨在心,果不其然,何许青皱起了眉头。
不过却不是沈米娥想的那样,萧景然白日还要上朝,只能晚上监督宁儿写字,又不能去清幽居,写的晚了,岂不是要睡在她房中,这可如何是好,何许青心中有些慌,说她对萧景然彻底没爱了,那是不可能的,若没爱了,早就一纸合离书解决了。
她心中还有期待,或者在等彻彻底底的死了心,可这老夫人今日此举
半个小时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清幽居,甚至在沈米娥的示意下,小厮开始着手清理清幽居的水池,沈米娥本着关爱的角度出发,觉得孕妇少看几天池子没啥坏处,但掉进池子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便让人把池子弄干。
本想打发了众人后,安安静静的享受一顿午饭时光,没想到老二媳妇磨磨唧唧死活不走,沈米娥也无心吃饭,深怕自己没见过好吃的乡巴佬模样,让老二媳妇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直问她。
“你还有什么事吗?”
也怪她一时间忘记了做个坏人,居然这么有礼貌,这老二媳妇像是得到了什么恩赦,直接跪下了,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将她和老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全抖了出来,让沈米娥听了次免费的八卦。
可谓是“惊天动地!”
“啊?你是说老二那房小妾不是个女的?”啧啧啧,这是儿媳能跟婆婆说的事吗?永昌侯府的老二是个文弱的书生,在皇宫担任什么职位,她记不清了,总之是个死了也没人在乎的闲职,没想到啊,老二男女通吃。
老二媳妇只说怀疑那小妾的身份,隐晦的说出了面容像是男子,毕竟二老爷将那小妾看管的很严,还派了不少仆人守着,让她见都见不着面,但母亲,怎么能这般直白的说出那人是男子呢,老二媳妇脸色一红,身子都有些颤抖,深怕这丑闻给泄露了出去。
正房被妾室打败已是羞辱,更别论,被一个男子打败。
沈米娥有自己的职责在身,除了萧景然,何许青两人,可没工夫去管配角六七八的事,可她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啊,想去看看这个雌雄莫辨的不男不女。
“走着!”
沈米娥的反应太过大了,还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老二媳妇一时没反应过来,“母,母亲,去哪里?”
“去亲眼瞧瞧啊!”
听到沈米娥要给自己做主,老二媳妇那叫窜的一个快,眼泪说收就收,三两步推开了房门,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捉奸,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何许青,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何许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老二媳妇,似乎在为清幽居替她说话一事,表达感激。
沈米娥直直的倒退了三步,差点撞在柱子上,心想着这正派主角,该不会是来取她狗命的吧?
“侯,侯夫人,您怎么有空来?”老二媳妇看了眼身旁,意思是,怎么有空来老夫人这处,毕竟两人一向不对付,能不见绝不会见那种,而且原主沈米娥因为看见何许青心烦,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清幽居见面前已有一个月没来往了。
说完话后,这才看清,何许青身后还有个跟屁虫,臭着一张脸,躲在母亲身后,见了人也不叫,正是宁丫头!
何许青看两人慌慌张张的模样,总感觉两人在密谋什么坏事一样,拉着宁姐解释了一句,“母亲,宁儿她知道错了,此次前来,是特意”
怎么又是这陈年烂谷子的事,不都解决了吗?
沈米娥作为反派,没有给何许青好脸色,冷哼一声,拉着老二媳妇的胳膊就走,没心思听她说长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