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儿见何许青如惊弓之鸟般慌慌张张地逃跑后,脸色瞬间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拢下来,不着调地来了句,“她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一旁的沈米娥瞪大眼睛,满脸的无语,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依老身所见,这和原谅不原谅没什么关系,应该是你在她心中如同那微不足道的尘埃。”
“母亲!!!”萧景然重呵一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眼泪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母亲为何还要在他那千疮百孔的心窝上再插上一刀???
母亲可知,他这三个月,是如何如履薄冰、度日如年般度过的???
“每日又是……”嗯?母亲呢?萧景然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沈米娥的身影,连带着玉国公同青青也消失不见。
外面天寒地冻,雪厚一尺,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而位于南疆的将军府内却温暖如春,许是青青在此处住的原因,玉国公命令侍卫每日将此处的地龙烧得旺旺的,务必要达到“冬室内可栽花”的程度。
此刻,三人久别重逢,正齐聚在将军府的大厅,围坐在一起烹茶聊天。
沈米娥刚落座不久,便直爽的开门见山问道,“孙女婿,你没有给景然和你岳丈大人,在军中安排要职吧?”
玉国公闻言,先是看了青青一眼,而后才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无颜说,却不妨碍青青毫不留情地揭了萧景然的老短!她深知,祖母这般发问,不是让玉国公给二人安排重要职务,与之相反,她深知两人的性情,也是怕二人在军中担任要职!
“祖母,青青深知自家父亲智谋不足,胆小怯懦,根本不适合行军打仗,于是在同玉国公前来南疆的路上,便同父亲商议过,让他负责在南疆的附近几处城中刺探情报。”
“但大伯父……”一提到萧景然,青青便皱起了眉头,死死的握紧了茶杯,她心里知道,当晚辈的不该在背后议论长辈的是非,可大伯父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米娥见青青欲言又止的模样,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青青,你有话直说便是,我知道,玉国公是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不好以主帅之威斥责他,但老身可以,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青青才肯吐露实情。。。。。。
“祖母,大伯父刚愎自用,无领军之德才,却有主帅之威严,在我二人尚未抵达南疆时,他便以永昌侯府侯爷,当今陛下面前红人的身份,直接跨过陛下亲认命的两位副将,实行主将之权。”
“若他只是耍耍威风倒也罢了,可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青青说到此处,重重地叹了口气,拍着胸口顺下气后,又接着解释:
“他竟然带着五万大军,夜袭敌营。”
夜袭敌营???沈米娥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如那拧在一起的麻花,当即追问:“孙女说的再明白些,这到底是怎么个夜袭法???”
玉国公眼眸一垂,接过话头,“他带着四万大军,如那无头苍蝇一般,去夜袭敌军的主阵营,那主阵营中可是驻扎着二十万精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