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几人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仿佛这叹息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一般。虽然成功解除了六人的嫌疑,却依然查不出川州背后的五虎,以及那个卖国求荣的叛徒……
几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玉国公身上,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策,而玉国公的目光却落在了沈米娥身上。。。。。。
娥:“啊???”这孙女婿怎么回事???一遇到她,智商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线下降!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稍作思索,沉凝片刻,缓声道:“主帅,如今大宣溃不成军,士兵们四处逃窜,这曾经威胁大朝国的头号敌人,如今已如那落日余晖,再无半点威风,在雪山消融之前,我们无需再为此担忧。。。。。。”
“既如此,不妨在军中放出风声,宣称三日之后主帅将率领大军剿灭川州的黑市,并命令各校尉、都尉在这三日之内加紧训练士兵。”
“那五人听闻此消息,定然会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军营,前往川州安排退路。”
玉国公双眸闪过一丝亮光,大喝一声赞叹道:“好一招引蛇出洞,妙啊!就依老夫人所言。”
除此之外,“来人啊,速速派兵将军师送回京城,今后,老夫人便是我军中的军师。”
几位副将齐声高呼:“主帅英明!”
娥,“。。。。。。”
这也怪不得玉国公,只因那军师着实无用,敌人来犯之时,军师出主意:“敌人手握二十万精兵,来势汹汹,犹如那汹涌的波涛,不如我们放弃此城,退守川州。”
待玉国公将敌人击退时,军师道:“主帅,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还请主帅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并派出使者,与敌方和谈,签订百年的和平协议。”
军中出现叛徒之后,军师又说道:“主帅,依我之见,这军中的校尉皆有嫌疑,倒不如将他们全部打入牢狱,慢慢审问。若是审问不出结果,再让陛下派遣一些人过来便是。”
这军师。。。。。。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一言难尽!”
想来他随守备军来到南疆后,压根就没有看过这边疆局势图,如今他们镇守的城池高耸厚重,足有十多米之高,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倘若放弃眼前的城池,退守川州,那大宣必然会以为他们心生胆怯,从而士气大振,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进攻。
川州的城池不但不如此处高耸,而且那百姓数量比此处多出了十几倍,一旦交战,那些无辜的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去年之时,何崇光便与那大宣签订了“永不犯境”的和平协议,可最终呢,大宣却在短短一年之内,便悍然撕毁协议。
只可笑的是,军中出现叛徒,军师竟然要将这些人都抓起来,五六名校尉,二十多名都尉,倘若将他们尽数抓起来,军心势必大乱。
况且,他们领兵作战多年,也唯有他们,才能管住手下的士兵,调解纷争。
难道要让三军主帅每日都去调解士兵之间的小吵小闹吗?
若不是这军师家世清白,从未上过战场,玉国公恐怕会认为此人乃是大宣派来的奸细,如今,玉国公也不打算留下军师。。。。。。
京城凉快,还是让他回京去撰写文书吧,免得天天看见军师那张愚蠢的脸就生一肚子气。
直至下午,玉国公了军令,严令大军如紧急操练,三日后直捣川州黑市。
待到铲除那毒瘤后,必会犒赏三军,将两次的功绩一同算入,随后文书上奏,给大家加官进爵。
有了这番保证,将士们也无人有怨言,因为他们深知,他们的主帅玉国公,绝非一个只会画大饼,让他们只拿微薄薪水的奸诈小人,无耻老板。
不过,此番命令一经发布,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忧愁之人也不会将忐忑显露于脸上。
军令言明,三日后的清晨,荡平川州黑市!
然而,就在头一天晚上的时候,那军中隐藏极深的五虎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几人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违背军令,偷偷离开了军营,快马加鞭赶往了川州。。。。。。
“兄长,玉国公已经查到了黑市,即便我们龟缩在军中,他也会顺藤摸瓜,从黑市上查到我们几人,我看还是赶紧离开军营吧,这天高地阔,何处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没错,我们现在就去黑市内,带上所有银子,连夜逃离南疆,去投奔大燕。”
几人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却未曾料到,当五人策马来到黑市之内时,那黑市的街头上竟然空无一人,曾经喧嚣繁华的摊贩们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一支精兵如雕塑般站在寂静的街头上,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就在那精兵队伍的最前方,骑着一匹雄健骏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威名赫赫、如战神般的玉国公!他身披金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矗立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只见这五人急忙勒住缰绳,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遭遇玉国公及其精锐部队。
正当他们手忙脚乱地准备掉转马头逃离此地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后方竟然也涌现出了另一队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精兵。。。。。。
此时,五人中的一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他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冲着玉国公用近乎咆哮的声音怒吼道:
“你明明说的是三日之后才会有所行动!!!为何今日就突然杀到此处?难道你一直在故意散布虚假情报,以此来迷惑我们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质疑,仿佛要将玉国公生吞活剥一般。
面对此人的质问,玉国公却只是微微一笑,冷峻的面庞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随后,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眼前的这五个卖国贼人,大声喝道:“一群鼠辈,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