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浑身无力,靠在严谨身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又吃了些严谨喂过来的吃食,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说话,“刚刚有人来敲门?”
严谨点头,用热水给师墨擦洗,“说明天有人来,让我们早点离开。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去处,天一亮就走。大哥情况如何了?”
师墨在严谨怀里蹭了蹭,满身疲惫,“已经没有大碍,就是脑子可能会昏沉几天,休息休息就好。”
“那就好,墨墨休息一会吧,到时间了,我叫你,大哥这里我会看着的。”
师墨轻缓的应了声,靠在严谨身上,转瞬就熟睡了过去。
严谨心疼得不行,亲了亲媳妇的额头,从空间拿出一张床,将师墨放过去,又将崽崽们放过去,让母子六人靠在一起。
起身兑了些温水,给师翰擦洗,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
忙碌完,天边出现了亮光。
工人们又起身准备去农场里忙碌。
严谨拿出师墨炼制的屋子,将几人全都收进去,屋子缩小,托在手里。
大黑小黑也收进了空间,借着微弱的亮光,离开木屋,去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小镇。
小镇不大,却很混杂,周围的农牧场里工作的人,忙碌之余,也会抽个时间,过来放松一回,或是买些生活用品。
小镇上还住了很多无业游民,混混,帮派,甚至,坎图在这里还有一个中等分会。
巧克力制作工厂所在的农场,也是坎图的产业。所以,师翰才会被关在那里。
天光微暗,喧嚣了彻夜的小镇,此刻是最为安静的时候。
严谨身着一件黑色斗篷,从头罩到脚。
垂着头,敲响杂乱巷子里,一间破旧房门。
一声一声,不轻不重,却也不停歇,直敲得里面刚躺下睡得昏沉的人怒火中烧,骂骂咧咧起身开门。
“谁啊,想死吗,大清早的敲魂啊敲。”难得的,这人说的竟然是华国话。
破旧的木门,被粗暴拉开,露出干瘦邋遢男人那张布满脏污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
“你谁啊?”语气很冲,浑身都写着不耐烦。
严谨斗篷下的手,掏出一支烟,冷冽的气息迎面直击,“借个火。”
男人眉心一跳,“我没火柴。”语气不似开始时那样不耐烦。
“打火石也行。”
男人神色又是一变,“进来吧。”
严谨抬腿走进破旧的院子里,男人粗鲁的关上院门,神情转瞬就变,没了那份市井的痞气和暴躁,变得谨慎而端正。
“不知来人是谁?”
严谨的脸一直隐在黑色兜帽的阴影下,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男人果然禁声,“不知有什么需求?”
“要一间安全可靠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