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肖臻瞪大的双眼里,一直没反应的人忽然拽了拽霍应汀的手,后者低头,看到裴煦微微皱着眉看着他,像是不想让他对肖臻说这种话。
&esp;&esp;但霍应汀看着他笑了,有恃无恐般朝裴煦挑眉,明明是对肖臻说的狠话,却像是在挑衅裴煦:
&esp;&esp;“就算他不领我的情又或是一脚踹开又怎样,我心甘情愿做的事,就算被甩开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气急败坏,打着喜欢的名号强迫他。”
&esp;&esp;裴煦被他目光里的张扬烫的眼底发热,急促地叫他:“霍应汀。”
&esp;&esp;霍应汀还浑身紧绷,语调却柔和下来:“在呢。”
&esp;&esp;“可以了。”
&esp;&esp;“都说是死人了,犯不着生气。”裴煦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肖臻:“我记得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离我远一点。为什么不听呢?”
&esp;&esp;霍应汀走上来自然地勾住裴煦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边带,明明是一根混不吝的姿势,却被他做出一种保护的姿态来。
&esp;&esp;霍应汀在肖臻猩红一片的目光里挑衅般抬眉,回答裴煦的话:“反正我都听你的。”
&esp;&esp;裴煦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恋躺着的人是否还有话要说,直接转身离去。
&esp;&esp;肖臻浑身都在痛,看着裴煦离开,心上的钝痛终究还是超过了身体。
&esp;&esp;除了痛,他还看到那个将自己踹出几米远的男人一直如狼般看着自己,他甚至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esp;&esp;霍应汀迈着长腿走到肖臻身前,慢慢蹲下,笼罩下的阴影像是要把人吞噬,他脸上的表情已和之前对裴煦说话时完全不一样,唯剩下凶狠和翻滚的怒。
&esp;&esp;“肖臻,你也知道蓝荟是动了裴煦才惹到我出手的,那你不如想想看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够抵几个蓝荟?”
&esp;&esp;肖臻一口气没上来,狠狠地咳嗽了一阵,他喘着粗气疯癫地对霍应汀道:“霍应汀!就算你霍家鼎立宁市又如何!你知道动肖家的代价是什么吗!”
&esp;&esp;“有意思了。”霍应汀反问,“那你知道你动裴煦的代价是什么吗。”
&esp;&esp;他语调缓慢,像是威胁:“看过了你对裴煦做的那些事,我就算赔上整个霍家又怎样?”
&esp;&esp;肖臻忽然癫狂地笑了出来:“哈霍应汀,你也是个疯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你敢说你对裴煦就清清白白吗!?”
&esp;&esp;霍应汀笑了,抬手抓住了肖臻的发,被迫把人的头狠狠抬起,凑近了,低沉的声音狠戾砸下。
&esp;&esp;“我对他是算不上清白。”
&esp;&esp;霍应汀拍了拍他的脸。
&esp;&esp;“但比起你,我当然有资格。”
&esp;&esp;心意
&esp;&esp;跟着裴煦回家的时候,霍应汀身上的痞气已经收了个彻底,跟在裴煦后面像个鹌鹑。
&esp;&esp;裴煦关上门,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走到阳台上的沙发上安静窝着了。
&esp;&esp;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esp;&esp;霍应汀站在玄关,看看黑灯瞎火的房子,和远处唯一钓鱼灯亮光下裴煦的后脑勺,无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