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澜一把推开赵一凡,捂着自己被亲得红肿的嘴,眼里泪光盈盈。
“你喜欢我?”看着赵一凡拥有顾城那张脸,沈澜觉得很心痛,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赵一凡半晌沉默,最后从沈澜身上移开,低头道,“恩,从阿城每天对我说你的好的时候开始。当我见到你时。”
沈澜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好,既然你喜欢我,就好好对待我妹妹,别让她出来兴风作浪了”,说毕,沈澜从车上下来,“我自己打车。”
回到片场的时候,沈澜的心一直都平静不下来。眼皮子也跳动地厉害,似乎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是夜回到家里,吴阿姨一如既往地在外面等待着,直到看到沈澜出现。
“澜澜,回来了。”吴阿姨笑意盈盈正冲她招手。
沈澜吹了大半夜冷风,这会头痛欲裂,眼睛明显因缺乏睡眠而浮肿,精神也不好,看来是哭过。
她右脚走进客厅,左脚顿了顿,高继儒随意搭起长臂于沙发靠垫上,沈澜收回视线,抬起脚步用力走向前。
吴婶一看这状态,急忙找话题,“澜澜,表小姐的婚事估计要定下来了,听说那个威廉是海归,条件家室都还不错。你看看给准备点什么礼物吧?”
沈澜手掌冰凉,整个身体从寒水里捞起来似的冷。
高继儒眼睛瞥过沈澜,又渐眯起,“家世不错,确实。”
“太太,明天不如请假一天,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妇科检查吧,看你最近胃口都不好。检查下,对以后生孩子也好。”
沈澜胸口漾起莫名恶心,堵得再难说出一句话,她面色比进来时还要煞白,想起昨天高继儒说过的话,心里愈发钝痛难忍。
沈澜呆坐在一旁,高继儒就近挨去,覆住她的手背轻拍了下,“表妹订婚,我们得准备份大礼。”
沈澜不动声色拨开他的手,自顾上了楼。
她站在温水下冲了个澡,这么些年,她自顾想念,别人却早已把她抛在九霄云外,抑或者,是哪个经久不见阳光的角落内。
高继儒尽管不碰沈澜,却从不在她面前避讳,比如这会,他当着正在擦头发的沈澜面换上全套家居服,手指握住裤腰,一提,便将深咖啡色裤子拉至性感胯骨处。
沈澜成天这么面对,早就练成了厚脸皮,高继儒可不止一次穿了内裤在她满眼内晃荡。
两人均对昨天的事绝口不提,但高继儒清楚,那事已在沈澜心口留了个疤,哪怕结痂也禁不住时常想起,时常牵扯的痛。
“喂,”高继儒挨沈澜身侧坐下,看到她眼圈下方的乌青,“你这是做给谁看?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什么?”沈澜睁大眼望向他,高继儒摊开两手,“可算是会说话了,还以为你变成了哑巴。”
仅存的半分希翼又在高继儒说笑间破灭,他分明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痛苦之上,沈澜红了眼圈,变得不管不顾起来,拿起手里毛巾往高继儒身上抽去。
他眼疾手快握住,但肩部避让不及给扫到,当即一阵阵火辣辣地疼,这女人可真是下了死手,“你疯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你抽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