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你回来了啊,先生说他今晚公司有事,可能不回来了”,吴阿姨一边打扫一边道。
沈澜点了点头,直接上了楼。
推开房间的门,她想要找一些东西随身带走,却发现自己进高家的时候就是孑然一身,而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高继儒给买的。
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唯一可以的,也就是手上的钻戒了吧。
想到这,沈澜不禁苦涩一笑,然后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了门。
“澜澜,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干洗店洗几件衣服”,沈澜随口道,然后就出门去了,吴阿姨也根本没在意。
第二天
忙了一天的高继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沈澜打电话,今天是他们摆酒席的大日子,可不能迟到。
但是打了好几个,就是打不通。沈澜已经有好几次这样联系不到了,所以这一次,高继儒虽然恼火,但还是心里认为,她只是手机没电了。
等他从公司开车赶往世纪名苑宴会的现场时,已经是早上8点了。
高继儒赶到现场时,大家正在忙着摆酒席,“继少……”,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却完全视而不见,直到看到琳达。
“琳达,沈澜来过吗?”
“boss,她不是和你一起来吗?。
“那没事了。”高继儒匆忙撇开琳达后在大厅焦急找寻,直到他看到沈宁挽着赵一凡提前到来的时候,冲上前去就一把抓住了赵一凡的领结,把他拉到一边,“说,沈澜去哪里了?”
赵一凡神色冷峻,不着痕迹拨开高继儒的手,“她是你未婚妻,怎么反倒来问我?”
“别跟我打哑谜,真当别人都不知道你们的事?她道现在都没有露面,难道你不担心她?”
赵一凡脸部的淡漠被揉碎,眸内泄露出慌色,“会不会去了朋友家里?”
“我都找过了。”
“阿城——”不远处,沈宁在招手。
赵一凡恍然想起什么,他报了个地址给高继儒,“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那。”
高继儒驱车赶往赵一凡说的那个地方,他把天窗打开,左手手臂横出窗外,冷风吹得他每个毛孔均在剧烈收缩。
他心情难得的不爽,这个女人!
高继儒又气又急,却有种异样的情愫同时萦绕至心间。她那般淡然而坚强,却也有不愿面对要自我逃避的事。只是逃避真的有用吗?莫名的,他竟生出难掩的心疼。
“死女人,你在哪?”高继儒狠狠地咬着手背,直到看到上面一排牙印他才松口。
赵一凡说的那个地方是本市区内某所高中旁边的居民楼,这时间,学生应该都在上晚自习,旁边的旧公寓离学校近且价格低廉,成了不少小情侣共筑爱巢的最佳场所。
里头的路被两边的小摊给占去不少空间,压根开不进去,高继儒停好车问了路才知道具体方位,他行走在路影瑟瑟的弄堂内,萧索灯光照不出男人此时的神色,耳旁唯有沉着的脚步声朗朗有力。
高继儒猜测,沈澜可能和顾城以前在这住过,要不然不会在订婚当日跑到这种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