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墓园的人足有50出头,他拿出笔和本子交给戴沛柔,“你先登记吧。”
“好好。”戴沛柔忙不迭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笔。
沈澜抬手阻止戴沛柔的动作,恐怕她这名字一落下,要想进去比登天还难。
“我们是高家的亲戚,经过青山正好想过来祭拜下,通融通融吧。”
“不行,这是老爷子那边定下的规矩,我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戴沛柔也隐约察觉到沈澜按住她手的目的,她松开手里的笔。
“你看,”沈澜挨近负责看守的人身侧,“你不说我们也不说,爷爷哪里会知道,再说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我们这种天气还上青山来做什么?”
沈澜从皮夹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登不登记也没意思,我们要有心骗你写个假名字不就得了?”
“这……”他捏了捏手里的票子,尽管没数,但千把块钱还是有的。
沈澜又抽出几张给他,“通融下吧。”
“那好。”也算回答的干脆,“你们待会出来时知会我声,我要进去清理。”
他也算厚道,还从小屋子内拿出香和蜡烛递给沈澜,“老爷子跟继少每回来,我都备下的。”
“谢谢。”
沈澜接过手,搀着戴沛柔进入墓园。
什么人定的规矩,到了钱跟前还不是说破就破了。
路两旁栽种着葱郁的柏树,沈澜踩着用切割均匀的石块铺成的小道走进去,经过一条道路,墓穴豁然开朗,巨大的石碑正对她们进来时的方向。
戴沛柔情绪失控扑过去,沈澜点了香和蜡烛,出来时太匆忙,幸好在山下买了束花。
“阿峰!”
天空阴沉沉的,令人的心情也难受极了,莫名的压抑,总觉得悲伤在一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戴沛柔的哭声凄厉无比,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在悲痛,戴沛柔跪在墓碑前,沈澜走过去默默插上香烛。
她退后三步,雪花越下越大,沈澜伸开手,眼见它落在掌心尔后被自己的体温给迅速融化。
她不忍近前打扰,墓碑上的照肃然神色,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