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烟解开安全带:“你注意开车,以后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别把自己喝出毛病了。”
&esp;&esp;江容冶嗯了声,见季烟拉开车门了,她忙说:“烟烟,昨晚真的抱歉,让你大晚上还跑过去,我真是该下油锅,”她顿了下,“那个谁,你帮我说声谢谢,等老娘拿了这笔佣金,回头带你大吃特吃。”
&esp;&esp;季烟知道她想说什么,敷衍道:“你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谢天谢地了。”
&esp;&esp;告别江容冶,她朝着大厦走去。
&esp;&esp;早上的阳光穿过大厦,漫了一地,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人士。
&esp;&esp;每个人或疲惫,或光鲜亮丽,季烟扫过去,眼睛被迎面而来的阳光刺了下,她抬手挡住,与此同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昨晚地板上摇曳的树影。
&esp;&esp;隔天下班,江容冶过来还车,同时还给她带来一个消息:“前晚那个灌我酒为难我的被开除了。“
&esp;&esp;季烟心里一个咯噔:“那个瘦子?“
&esp;&esp;“对,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个,“说到这个江容冶就来气,”本来那天下午都谈得差不多了,就是那个王八一直为难我,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esp;&esp;随后,江容冶又说:“这次有点奇怪,他老板亲自上门跟我老板谈的,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说合作愉快啊,之前可是连搭理我们都不屑。“
&esp;&esp;季烟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对方老板叫什么?脾气这么大?“
&esp;&esp;“姓赵,叫赵文景,名字挺斯文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笑一下,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三抖。“江容冶瑟缩两下,”怪吓人的,脾气确实也不好,他一笑我都瘆得慌。“
&esp;&esp;季烟没再说话。
&esp;&esp;过了会,江容冶又问,语气有些别扭:“那晚怎么说,也是那个谁帮了忙,说谢谢是不是太随便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他吃个饭。”
&esp;&esp;恍惚了好一会,季烟才明白过来江容冶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王隽。
&esp;&esp;她摇摇头,语气低低的:“不用,他说了不用。”
&esp;&esp;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季烟坐在客厅,刷了一会手机。她打开通讯表,盯着其中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若有所思。
&esp;&esp;良久,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摁熄屏幕,关灯回屋睡觉。
&esp;&esp;是他先说不用感谢的,她何必主动找上门。
&esp;&esp;自讨没趣的事,她不能再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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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隔周周一,季烟忙到了六点半才关电脑,喝完杯里剩下的半杯水,她将几份纸质资料装进包包,再把电脑锁抽屉,离开办公室。
&esp;&esp;从一楼电梯出来,她在想晚上该怎么解决,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去煮包泡面解决,又或者问问江容冶有没有时间出来约饭。
&esp;&esp;思虑一番,季烟拿出手机。
&esp;&esp;解开锁屏,正要按下江容冶的号码,一道人影站在自己面前,隐去路灯的光亮。
&esp;&esp;来人的味道很是熟悉,有几分清冷。
&esp;&esp;不用抬头,她都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王隽。
&esp;&esp;也只有他会这么坦然地一再挡路。
&esp;&esp;她盯着手机屏幕,没抬头,闷声道:“挡路了,让让。”
&esp;&esp;王隽垂眸,看着她低头露出来的一段雪白脖颈,说:“一直这么低着不怕颈椎病?”
&esp;&esp;她抬起头,恨恨地看着他。
&esp;&esp;他微微笑着:“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没时间,我去你家给你煮。”
&esp;&esp;那晚他帮她和江容冶解围,她要感谢他,他却反过来声称要感谢她。
&esp;&esp;季烟认真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很是不解地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