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一脸无所谓道:“清净不了,就别清净了,这城乡侯如果不是官方身份,我定然要他好看。”
白灵说的话沐辰自然是相信的,因为他也是顾忌着人在京城,贸然打杀城乡侯让明皇抓住把柄,发难他自己。
如果是在外面遇见,定然不会让这样的饿狼,有机会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明日长公主有约,早点睡吧。今晚闹过一场,够他消停几天了。”
白灵点点头,和沐辰各自回了房间。
次日南明朝堂之上,明皇五十多岁的面容,一脸怒容的盯着朝下站立的勋贵道:“南明所涉二十九个州府,一大半发来各地江湖肆虐的奏章,你们这些勋贵都是吃干饭的吗?连江湖中人都管理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下面群臣多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已经不是明皇第一次生气了,估计也不是最后一次。
下面有位独眼老者出列拱手道:“陛下收回兵权,我们各地无力剿匪,实属正常,各自招募乡勇又打不过江湖中人,只是让他们枉送性命,我们也无可奈何。”
明皇摔下奏折冷声道:“是无力剿灭吗?我看你们分明是勾结在一起,想搅乱我南明江山。”
“陛下何出此言,江湖和各地勋贵一直都有联系,也不是所有江湖门派都外出祸乱,陛下如果真心想要剿匪,只需下放各地兵权,我们子嗣定然会不遗余力。”老者平静回道。
功勋之家之所以能繁荣昌盛,就是靠兵权,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都要礼敬三分,张进芳反复,占领两道关的事情给明皇提了个醒,不过月余时间就把大半地方勋贵兵权收回。
就这月余时间,勋贵们已经感觉到,地位大不如前了,如果不能争取回兵权,谁还会把他们放在心上。
现在只是盯着江湖人士和百姓打劫,但是没有兵力保护的勋贵才是肥羊,时间久了,哪天有人闯进他们府邸打劫他们,都不显的稀奇。
他也没说假话,没兵权靠嘴皮子,谁有本事让各地止戈。
明皇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老者道:“你们勋贵在地方上经营多年,难道连这些匪徒,也治理不好吗?天天找朕要兵权,兵权都下放下去,要诞生多少张进芳之流,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
“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犯上作乱的心思,我们各家长辈与先帝共同打下的江山,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破落呢。张进芳之流出身微末,不念皇恩,现在为求自保窃取两道关,虽然可恶,但是他也不敢做出反出南明的行动。陛下忧虑过重,不应该把我们都牵连上。”
明皇心中很是挣扎,攻打南唐失利,本就已经够倒霉了,张进芳率领几十万大军,又把两道关这个要地占据,就虽然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让明皇如鲠在喉。
不论是和张进芳翻脸,率军反叛,还是他投靠南唐,女帝带军来攻,如果明皇想要有足够的安全感,兵权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偏偏江湖上又发生动乱,国内经济民生也因为女帝封锁一落千丈。
明皇揉着眉心,苦恼不已,兵权好不容易收回来,这要在放出去,以后不说在没机会收回了,就是皇帝威信也会一落千丈。
现在功勋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只能在朝堂上发泄不满,如果交回兵权,他们因为此事心生嫉恨,自己这皇帝还怎么当?难道要一直受他们掣肘不成?
“此事容后再议,可有其他事情禀告?”明皇有些无力道。
城乡侯出列道:“陛下,昨日我发现让我们南唐战局失利的原凶,本想把他捉拿归案,但是受到不少大臣阻挠,请皇上给微臣作主。”说罢双膝跪地,目光坚决,一副明皇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明皇疑惑道:“是什么人?”
城乡侯回道:“是北汉人士,培君书院亲传,南唐千阳王沐辰,他最近易容进入南明,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两道关被南唐夺回,就是此人一手谋划,陛下应当下令捉他归案,严加审问。”
明皇眼皮跳动,你tm是觉得劳资还不够乱吗?
两国好不容易止战,现在国内烦心事这么多,你还要我去招惹南唐和书院,书院要是过来问责,你不用顶上是吧?
下面有多人出列斥责道:“陛下不可听他胡说,城乡侯徇私报复,分明包藏祸心。”
“不错,他因为他儿子赌斗输了,让他自己拍死,把账都算在了沐辰头上,想拿陛下当枪使,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啊。”
“他昨天晚上没有接令,擅自闯入培君亲传府邸,已然得罪了培君书院,这分明是没把书院放在眼里,光这一条,就够陛下难作的了,这样的臣子,陛下应该现在就撤了他的职,留着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少大臣出列矛头直指城乡侯,这时候不说话要等到什么时候。
城乡侯咬的嘴皮子都破了,他人微言轻又是明皇的屠刀,早已经自绝于朝堂,这时候都是一面倒的指责之声。
明皇还是顾及自己这位心腹的,皱眉道:“事情没查清楚,你们着什么急?”
说罢看向城乡侯道:“你说的他进南明包藏祸心,可有证据?”
城乡侯无语,这能有什么证据,他才刚刚搞清楚沐辰位置,直接上门了,哪有证据。
“微臣……也只是推测。”
明皇皱眉道:“既然是推测,也要有点线索吧?”
“这……时日尚短,微臣也没什么线索?”
明皇黑着脸道:“消息自哪来的,你总知道吧,总不能沐辰一出现在南明,你心生感应,就知道了吧?”
“这……这……。”城乡侯也慌了,这消息传自培君书院,也只是信鸽传递,是谁传的消息他确实一无所知,但是目前消息都是正确的,应该是沐辰仇家,但是是哪个仇家,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