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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你不在，其他队都欺负我们呀。&rdo;小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ldo;我们就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rdo;

&ldo;切!&rdo;拍了下小江的脑袋，司佑没好气的道，&ldo;干活去!&rdo;

小江应了声，刚要走，又道：&ldo;老李有没有去找你?&rdo;

&ldo;哪个老李?&rdo;

&ldo;专案组的。&rdo;

&ldo;哪个专案组?&rdo;

&ldo;就是办胶带杀手的那个啦!&rdo;

司佑哦了下，道：&ldo;没有。他找我干嘛?&rdo;

&ldo;不知道。&rdo;小江翻了个白眼，&ldo;你们最近都不正常，大老板也是，你也是，老李也神秘兮兮的，总之你有空联系一下他，省得他老来骚扰。&rdo;

结果，司佑一直忙到下午才有空打电话给老李。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阵抱怨，内容从他的&ldo;不告而别&rdo;到&ldo;没有良心&rdo;，不一而足，如果不知背景，八成会把他当成什麽休妻的负心汉。

司佑听得一头冷汗，乘老李喝水润嗓子的时候抢白道：&ldo;你到底什麽事?&rdo;

&ldo;就是上次胶带杀手的案子。&rdo;

司佑立时想起了芮睿，心头一惊，却还是强作镇定的道：&ldo;有进展?&rdo;

&ldo;没有。&rdo;老李叹著气道，&ldo;从上次的案子後这人似乎就消失了，我们去印刷厂调查了一番，也没有什麽发现。&rdo;

司佑琢磨著老李这话中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应付道：&ldo;也许应该扩展一下思路，芮睿毕竟是外行，他的话怎麽作得了准。&rdo;

&ldo;是吗?&rdo;手机那边好久才传来回话，&ldo;我倒觉得你太小看他了，你这个朋友，厉害著呢!&rdo;

司佑的心脏已经开始怦怦直跳了，嘴上却还是平静的说：&ldo;怎麽可能?&rdo;

&ldo;我的直觉不会错的!&rdo;

司佑切了一声，客套了几句，挂了电话後，他的心立时跳得飞快，双腿直发软。任何有关芮睿的事都能够令他坐立不安好一阵，这份心惊肉跳的&ldo;习惯&rdo;什麽时候能结束，他不知道，但日子却还是要过下去的。

上班的时候还好，一到下班司佑就开始不安，像是屁股上长了刺般。芮睿却一直没有消息，芮睿不&ldo;召唤&rdo;，他也不想去&ldo;勾搭&rdo;，每次都装作什麽事也没有般回家，或者干脆就加班。

芮睿倒也奇怪，毫无动静，安稳得令司佑心中发毛。

这股诡异的平静一直持续到十二月底，快要新年时警察们总是特别忙，大大小小的案件要处理，还有年终总结等各种会议报告要做。司佑暂时把芮睿放在脑後，连加了两个通宵班，好不容易公事全部暂告一段落，他拖著疲惫的脚步才一出办公室，就看见坐在会客室的芮睿。

芮睿正翻著桌上的杂志，神情专注，垂下的眼帘和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形成了一片安静的光影，令司佑看得呆了一呆。

&ldo;你怎麽来了?&rdo;半分锺後，司佑才意识到他还站在走廊上，赶忙推门进去。

芮睿转头看了看他，问：&ldo;你几天没睡觉了?&rdo;

&ldo;两天。&rdo;芮睿这麽一问，司佑才觉得眼睛酸涩不已，几乎睁不开，他揉了揉眼睛，却被芮睿拉开了。

&ldo;不要揉，闭上眼睛。&rdo;

芮睿的手永远是那麽强硬，司佑越抵抗，压制的力道就越大。他顺从的放下手，闭上眼睛，就感觉芮睿热呼呼的手心在眼皮上轻轻揉搓著，搓著搓著，他的睡意就上来了，一不留神，再睁开眼睛时他的下巴已经靠在芮睿肩窝上了。

司佑像是触电般站直了，脑袋一阵眩晕，晃了下，站稳脚跟，看著笑意盈盈的芮睿，脱口而出：&ldo;你怎麽来了?&rdo;

芮睿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说：&ldo;你刚才问过了。&rdo;

&ldo;啊?&rdo;司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ldo;啊，对，是。&rdo;他并没有注意到芮睿紧张的手放松了下来，&ldo;太困了，不行了，我得睡一会儿。&rdo;

&ldo;你忙完了?&rdo;

&ldo;嗯。&rdo;司佑像个大孩子般点了点头，睡意已经侵占了他的大脑，这会儿什麽事也不能阻止他，&ldo;我回家了。&rdo;

&ldo;我送你。&rdo;

司佑并没有拒绝，刻意拉开俩人间的距离不仅会刺激芮睿，更显得矫情。

上车後，空调的暖风一吹，司佑一秒锺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叫他，烦躁的挥手打走，不一会儿後，他做了个飞翔的梦，浮浮沈沈的，只是腹部像是咯著块硬东西，他难受的动了动，结果梦里的天地突然旋转了起来，他感觉像是撞进了水里，一直往最深最深的水底飘去，寂静而安宁。

司佑再醒来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盖著轻而暖的天鹅绒被。这床被子是他为芮睿买的，只有芮睿偶尔在这里过夜时会睡，其他时候永远放在壁橱里，只有每个月拿出来晒太阳的时候能够重见天日。

被窝里暖和得他不想动，看著眼前的天花板回忆了下睡著前的事，大概明白是芮睿把他送回了家，又扛上楼，替他脱了衣服塞进被窝的。

司佑睁著眼睛发了会儿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反过来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