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引筝最终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沈籍的身上。
&esp;&esp;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他知道,虽然这是下下策,但目前沈籍也是他最能信赖的人了。
&esp;&esp;然而,就在谢引筝火急火燎地踏出大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他迎面撞到了一个人。他急忙稳住身形,抬头一看,发现正是沈懿带着他身边的海公公。今日的沈懿并未像之前那样身穿龙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青衣常服,看起来颇为低调。
&esp;&esp;谢引筝心不在焉地沈懿行了一礼,但沈懿似乎并未在意。他微笑着问道:“嫂子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
&esp;&esp;谢引筝心里着急,草草搪塞了一番:“来看看我妹妹。”
&esp;&esp;沈懿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似乎透着一丝锐利,继续问道:“看王嫂刚刚有些焦急,不知王嫂要去何处?”
&esp;&esp;谢引筝回答道:“今日已经见过妹妹了,所以打算回去了。”
&esp;&esp;沈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仿佛看穿了谢引筝的谎言:“是吗,朕看王嫂是想着回王府喊王兄入宫来吧?”
&esp;&esp;谢引筝的心猛地一沉,他微微皱眉看向沈懿,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沈懿为何会这样说,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esp;&esp;见谢引筝沉默不语,沈懿轻轻地笑了笑,他的声音很是轻快:“谢贵嫔眼下应该已经到太后宫中了,你现在去找王兄,恐怕为时已晚了吧?”
&esp;&esp;谢引筝知道沈懿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沈懿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见。
&esp;&esp;他慌忙跪下,解释道:“皇上,这件事情”
&esp;&esp;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懿就示意海公公将他扶了起来。
&esp;&esp;皇室血脉
&esp;&esp;海公公稳稳地扶起谢引筝,声音低沉:“王妃,贵嫔娘娘所怀之子,乃皇室血脉,龙裔无疑。您无需为此惶恐不安。”
&esp;&esp;听到海公公的话,谢引筝的内心反而更加不安。他明白,沈懿对于一切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明说罢了,也许在这种情况之下,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对谁都有好处。
&esp;&esp;沈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微笑着说:“王嫂,看这天色,怕是要有雨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esp;&esp;谢引筝的内心更加焦虑。他知道沈懿和于微澜的立场相同,对于谢挽袖的事情,他们必定是同气连枝。他无法确定,沈懿这次是否会站在谢挽袖这一边。毕竟,谢挽袖这次犯下的错误,实在是太大,太严重了。
&esp;&esp;看到谢引筝依旧犹豫不决,沈懿继续说道:“王嫂,谢贵嫔腹中的孩子,毕竟是皇室血脉,朕自然会尽全力保住他。”
&esp;&esp;说罢,沈懿转身带着海公公离开了。
&esp;&esp;听到沈懿的承诺,谢引筝的内心并没有感觉到安定,他毕竟与沈懿并不熟悉,对于他的话,他还是不能全然相信。对于他的真实想法和意图,谢引筝仍然无法完全把握。
&esp;&esp;在沈懿离开后,谢引筝决定去找沈籍。他加快了步伐,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esp;&esp;在太后宫中,笼罩着一层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谢挽袖此刻跪在大殿中央,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于微澜,端坐在凤椅上,而一旁的兰妙雪,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仰着那张脸,目光中满是对谢挽袖的讥讽与不屑。
&esp;&esp;只听于微澜猛地一拍凤椅,那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她厉声喝道:“谢贵嫔,从实招来,你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
&esp;&esp;谢挽袖紧咬着牙说道:“是皇上的。”
&esp;&esp;闻言,兰妙雪立即讥笑起来,她说道:“皇上的?皇上根本就不曾踏入后宫,怎么可能是皇上的?”
&esp;&esp;说完,她又转向于微澜,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她说道:“太后娘娘,臣妾看,不如对贵嫔用上几道刑罚,这样她才能如实招来啊。”
&esp;&esp;于微澜微微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夹棍,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说不说实话。”
&esp;&esp;于微澜用眼神示意了一番下人,只见下人很快便拿上了夹棍。那夹棍不同于其他,这个夹棍是铁制的刑具,上面布满了锋利的锯齿,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人的手指夹得血肉模糊。
&esp;&esp;下人们把住谢挽袖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谢挽袖的心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但她的力量与那些下人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大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腹中确实是皇上的孩子,您这么做若是伤了龙胎,想必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
&esp;&esp;然而,于微澜却只是冷笑一声,她说道:“那便看看皇上会不会因你来忤逆哀家吧,动手。”
&esp;&esp;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狠厉与无情。
&esp;&esp;说着,那几个下人将夹棍套在了谢挽袖的十指上。两头的太监狠狠用力将两端拽紧,夹棍瞬间死死夹住谢挽袖的手指。那钻心的疼痛让谢挽袖惨叫出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然而,即便如此,两边的下人依旧加着力气,仿佛要将她的手指夹碎一般。
&esp;&esp;谢挽袖的惨叫声如夜枭的悲鸣,回荡在大殿之中。她的手指被牢牢地夹在两个冰冷的铁器之间,不一会儿,原本白皙细长的手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esp;&esp;于微澜端坐在龙椅上,她的眼神冷冽如冰,再次发问:“哀家再问你一次,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