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大学。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把杂志在桌上摊开,翻倒某一页:“王院长,又出花样了,你怎么看?”。
“我已经看过,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百家争鸣嘛。”脸色红润四十多岁的王院长不动声色的说道。
男子眼看上位者没有态度,更加着急,“怎么会正常?《华夏教育》身为教育部的主办的刊物,应该从思想上、政策上、业务上指导全国的教育工作,竟然刊登这样的文章,简直是自甘堕落。教育是干什么的,教育就是传授知识的主阵地。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静下心来搞,才能有所成就。像这样子,基础教育不砸了才怪!是呀,外国的一定就好嘛?为什么一定要学外国的?我们的学子在国际大赛上不都获得好名次吗,怎么不说了。”
王院长瞧了瞧书页,依旧不温不火:“这个作者是哪个学校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此人,或者真有这个水平?”
“不管他是哪个学校的,我看根本就是一个笔名?某些人假借的,一定是某些人不死心,又开始兴风作浪,你看小标题,‘我的教学实践之一’,那就是说明还有之二,之三,等一系列的文章。这是有预谋的,显然精心准备多时。王院长,西方亡我之心不死,首先从教育上入手。教育一死,人才凋零,国家自然就没有了竞争力。你要站出来说句话呀。”男子长叹一声。
王院长呵呵一笑:“你过虑了,未免小题大做。我堂堂中华,人才济济,哪有这么容易颠覆。”
“问题很严重。王院长,我这去起草一篇文章,打击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不说说话,还以为他们占了理,都是他们的天下。”男子收起杂志,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王院长静静地沉思片刻,毅然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有些低沉的说道:“老卢,这期的《华夏教育》,味道不同寻常呀,跳梁小丑总不死心。……以往只是在一般的刊物上呐喊几句,也就算了,这次来势汹汹,不容小觑,应提高警惕呀。……静观其变?……恩,我已经让人去试探了……也好。”
挂下电话,王教授拿起笔,用力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用双手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从笔迹上看,第一个字明显是“罗”。
……
某教育报社编辑部。
几位编辑人手一册,正在就新一期的《华夏教育》展开讨论,研究有没有值得后续报道的材料。。
一个戴着眼镜的编辑情不自禁的念道:“用热血和真诚铸造千秋基业——xx市xx区“普九”工作纪实。这篇文章朴实无华,实用性强。”
我看还是这篇比较好,《教师着装的艺术》。教师就应有教师的样子,着装也应体现教师的气质,现在有许多教师穿着不伦不类,穿金戴银,实在有损我们教师的形象和威严。我看可以跟进一下,做个系列报道。”另一位年老的编辑随即也说道。
“《小学数学生活化》,我的教学实践之一,“数学生活化?一听就是在妖言惑众。我国自古以来强调计算,从《周髀算经》到《九章算术》,历来如是。我倒要看看文章里面如何自圆其说。”瘦瘦的编辑脸带怒气的说道。
大家闻言,俱都翻到这一篇文章,细细品读。
瘦编辑很快看完,神情严肃,“基础教育问题严重呀,你看,教师们都不好好的抓孩子的基础,反而在搞这些糊里花俏的架子,误人子弟呀,误人子弟。还准备做系列报道,杨主编是怎么审查的?这样的文章也能在《华夏教育》出炉。”
“没这么严重吧?李老,”年轻编辑半信半疑,“我倒觉得一改现在死板的课堂教学风貌,让学生学以致用,很有想法。”
“数学是理科学习的基础,这样搞,计算能力如何培养?数学基础还能扎实吗?”李老师板着脸,“小何,一味求新求变是行不通的。根基必须扎实。恩,我看看,我们报社要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抢在前头发出点声音。”
“恩,或许这篇文章或成为这期的热门,我们尽早跟进,自然会大放异彩,只是,李老,这个跟进的方向,我们是不是在考虑考虑?”戴眼镜的编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考虑什么?这不明摆着么?”李老断然呵斥。
……
东海师范大学也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师范类院校,在教育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一天,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院落里翻阅刚到手的刊物。许多人对这本刊物是每期必看,全因它引领着华夏教育的潮流。
一位女孩在边上泡上一杯茶,“沈教授,您的大红袍泡好了。”
“小杨,你们作为研究教育的人,要好好把握国家教育的动态,走在教育的最前沿。这样才能对国家有所贡献。”老人循循教导道。
“恩,我知道了。”女孩低首应道。
“与西方国家比起来,我们教育的孩子虽然也在国际上屡拿大奖,但在创新领域却是大大落后与人家,要追赶起来,没有新的措施,恐怕不容易哦。”老人深有感触地说道。
“我相信,自我我们国家继续发展下去,有沈教授您这样的大师潜心研究教育,我们国家一定会赶上的。”女孩站立一旁,轻声说道。
老人忽然间就坐着一动不动,只有目光在书页上移动。好久,喃喃自语道:“老罗又出手了么?这次的前锋是谁?柳风?柳风?”
随即,从桌上拿起笔,在这一页写上几个字,“请教育系的所有教师好好读一读。”
……
华夏教育主编办公室。
“王司长,你放心,肯定有这个人,而且也扎扎实实在做。我们怎么会杜撰呢……嗯……嗯。”
挂下电话,杨主编便开始懊悔,早知道就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刊发这篇文章,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老罗,老罗。我可被你害死了。现在连教育部也在关注了,此事闹大了,你怎么收拾场面……怎什么?还最好?你还笑的出来?……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就为了你的文章接个不停的电话。”
随着新一期的《华夏教育》源源不断的投递到位,越来越多的教育人士开始关注到这一篇文章,相同的一幕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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