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云愈的糊涂了:“爷爷!您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二叔到底怎么了?”
胡天木沉默了良久:“青云吶!本来这件事情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现在忠臣选择了这么做,我就告诉你吧!忠臣是我的一位老战友的孩子!”
“什么?他……爷爷!您是不是糊涂了?二叔怎么可能……”胡青云傻了。
胡天木长叹了一声:“青云!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讲来!事情是这样的,忠臣的父母是我在战争年代的老战友……”
原来胡忠臣其实并不姓胡,他的父亲在战争年代跟胡天木都是东北军区的战友,当年的辽沉战役时,胡天木所在的部队奉命攻打奉天,在一次战斗中,胡忠臣的父亲身负重伤,当时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不妙,胡忠臣的父亲就命令胡天木率队突围,他带着一部分人拼死抵抗,最后胡天木成功突围,而胡忠臣的父亲却战死在奉天城外。
那时候胡忠臣才刚刚出生两个月,他的母亲惊闻噩耗后痛不欲生,原本性格开朗的她从此变得郁郁寡欢,半年之后也随着胡忠臣的父亲离去,临终前把胡忠臣托付给胡天木,胡天木当时表示一定要把胡忠臣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全国到处一片造反的声浪,上山下乡的运动开始后,胡天木为了不让胡忠臣到下面受苦,他把自己的几个子女全部送到了乡下,经过他的努力,胡忠臣得以留在了京城。
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不久胡天木就被造反派抓了起来,胡忠臣被几个造反派的头目找了去,让他揭胡天木,可是胡忠臣哪里肯依,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那些造反派的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胡忠臣的身世,他们就伪造了几份文书,对胡忠臣说这些都是在战争年代保存下来的,里面详细记录了关于胡忠臣的亲生父母的事情。
胡忠臣当即就被这个消息震得迷糊了,他不相信自己跟着生活了几十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亲生的,而那些人告诉他,说是当时的情况是,他的父亲原本是有救的,可是就因为胡天木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偷偷的带着大部分主力逃跑了,而把身负重伤的胡忠臣的而父亲留给了敌人,才使得他的父亲死于非命的。
胡忠臣听了之后是惊诧不已,他没想到跟着生活了几十年的胡天木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于是就在那些人的蛊惑下参与了对胡天木的批斗。拨乱反正后胡天木恢复了所有的职务,他的几个子女也纷纷从乡下回到了京城,这时的胡忠臣变得有点惶惶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胡天木。
胡天木并没有把那些事放在心里,他派人把在街上到处流浪的胡忠臣找了回来,并告诉他自己从没有对胡忠臣有过一丝的怨言,他又把当年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胡忠臣讲了一遍。
胡忠臣虽然回到了胡家,可是那些人讲的关于他父母的死因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也因此对胡天木疏远了一些,胡天木看到这种情况是心痛不已,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一切。
听了胡天木的讲述,胡青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胡忠臣为什么要跑到国外去。
“爷爷!既然二叔对您有了看法,可是他平时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呀!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可是他对我确实很好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到国外去呢?”胡青云不解的问。
胡天木轻轻叹了口气:“还不时因为对我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了怨气,老实说生在京城郊县的事情,我很痛心!可是他回来跟我说,这些全都是为了咱们胡家的利益,当时我以为他已经抛弃了对我的成见,所以就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唉!没想到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胡青云默然了,过了一会儿他说:“爷爷!既然二叔已经走了!那就让他走吧!丽丽是他的女儿,跟着他是理所当然的!咱们家族的生意还可以另外找人呀!”
胡天木叹了口气:“唉!他走了就走了!可是他居然把公司账上的钱全部转走了!现在的红集团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了,我们还拿什么去把家族的生意做大呢?”
“什么?二叔把钱全部转走了?这……这些钱可全都是咱们胡家的呀!他凭什么这么做?”胡青云叫了起来。
“昨天下午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信,他在信里说,他要走了!要去一个永远见不到我们的地方,他不想再看到我们胡家的人了,还说他把他应得的全部带走了,说是这些年红集团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可以说这个红集团若是没有他,就不可能展到今天的地步!”胡天木语气低沉地说道。
胡青云急了:“爷爷!这些年是他在打理红集团不错,可是他也不想一想,若是没有您的影响力,红集团到哪里赚这么多钱?他倒好一下子全拿走了,难道我们胡家对他来说就没与任何值得留恋的了?我们胡家的人全都对他不起了?”
胡天木长叹一声说:“唉--!算了!事情依然这样了,再多说也无益了!我就不信!我们胡家的红离开了他就不能运转了?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胡青云想了想说:“爷爷!可是他留在新兰县的这一大摊子该怎么办呢?别的不说,只是那一笔银行担保的贷款就有一千万!现在我们拿什么来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