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端着粥饭跑回屋子的时候,娇娇正在盯着房顶的承尘傻呆呆的出神。魂游天外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江鹤,只转了转眼珠子,“我口渴,还饿,要吃饭,还要洗澡。”
江鹤一觉醒来浑身舒泰,但是见了小狗似趴在他身下的小可怜,就觉得脑袋发晕。他不怕她闹腾,就只生怕这孩子缓过神儿来又跟自己生分。如今那外面的人都找上门儿来了,那个杀千刀的过气未婚夫也是贼心不死的,有了外患再起了内忧,就真真儿是没法活了。
如今见她虽然没什么好脸子,但好歹知道要吃要喝的跟他耍性子,心就放下了一半儿。屁颠颠的端着托盘放到炕桌上,先兑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喂娇娇喝了,见她没什么精神也是心疼,温声道:“可还疼,是我莽撞了,我去洗洗手,再上点药罢。”
娇娇以为他说的上药是给身上的淤青紫痕上药,可见他连小裤都要扒掉就不干了,伸着肥嘟嘟的小脚丫子一脚就踹在了江鹤的脸上,“你上药就上药,脱衣裳干嘛。”
江鹤被踹的挺开心,一手握住疼惜的亲了亲,笑着哄她,“那里都伤了,昨晚我就看过,可怜巴巴的都红肿的不成样子了,娇娇乖乖的,这药还是夫君厚着脸皮去跟卫想求来的呢,也多亏了这药你才没受大罪。”
娇娇有些言语无力,昨晚她都以为自己要死在炕上了,就这还没受大罪,想想昨晚自己那样没廉耻的求他都不行,恨上心来,另一只脚丫子也踹了过去,一点都不稀罕力气,“你真不要脸,这事儿都敢大张旗鼓的去问人,都这样狠心磋磨我了,又何必装事后好人,我才不稀罕呢!”
江鹤坐在娇娇的大腿处,一只大掌制住了她挥舞个不停的小胳膊,另一只手挖了些药膏探到身下匀匀的抹了上去,笑着俯下身子啄着她的小嘴笑道:“好乖乖,骂人都不会,只会不要脸不要脸的来,还会新鲜的不?”
娇娇忍着身下的酥麻,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下流!”
江鹤笑的更大声了,“好好好,这回可真长进了,以后你多学学,换着样儿的来骂我出气,心里也就痛快了。狠心的小丫头,昨晚上你就没舒坦到了,用过了就丢,你以后用着你夫君的地方多着呢。”
感受着她身下的绞动湿暖,心头一片火热,喉头滚动了半天,健壮的身子也不依不饶的在娇娇身上蹭来蹭去,喘着气道:“哪里舍得磋磨你,疼你还来不及呢,小乖乖别动,我什么都不干,你让我抱抱。”
娇娇不乐意,躲开他凑过来要亲嘴儿的唇,撅着嘴巴道:“我还饿着呢,还渴,我要吃饭,我要喝水……”
话音儿有些委屈,被折腾了这么久,连口热乎的都没沾口呢,“就是老鸨龟公都没有说只让姑娘接客不给饭吃的,你可真狠心。”
江鹤闻言脸色又青又白,愣了好半天,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娇娇你这比方打的好,既然如此,那小姐儿再伺候大爷一场,大爷加钱,加多少随小姐儿开口,小姐儿要是伺候的好了,大爷就把你一抬小轿子抬家做姨太太去。”
娇娇瘪了瘪嘴儿,没好气的哼道:“我害怕你家里的傻蛋媳妇。”
江鹤手指不老实的动着,已经伸了进去模拟着动作慢慢的动着,眼眸深深,喘着气笑道:“不怕,我那媳妇儿最是乖巧,她自己就本领高超把大爷吃的死死的,什么狂蜂浪蝶要跟着爷她都是不怕的。”
老男人是可怕的,禁欲良久的老男人更可怕,金玉其外畜生其中又禁欲良久的老男人最可怕。
娇娇一念之差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江鹤好不容易开荤,连军营都不怎么去了,就是去了晚上也早早的回来,几乎是夜夜*。
这日醒来果然又是日上三竿,她懊恼的嘤咛了一声,这日子过得太荒淫无道了。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嫩腰,欲哭无泪,希望不要纵欲过度肾虚才好呢。
身上清清爽爽的,亵衣亵裤也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想来昨夜江鹤给她清理过了。挣扎着爬了起来穿衣洗漱,跑到正院去吃早饭。
齐嬷嬷见了她就笑眯眯的,拉着小手就往厨房带,“就知道你快醒了,嬷嬷特地给你熬了牛肉汤,炖了整整两个时辰呢,怕大早上的吃这个你嫌腻歪,上面的油花子撇的一干二净都给松哥儿吃了,这可真真是一点都不油腻的。还特地拌了个茼蒿,快来吃。”
娇娇见餐桌上摆着奶黄色的羊奶小馒头,咽了咽口水,上手就抓了一个,就着茼蒿吃的开心的不得了,含含糊糊的给齐嬷嬷道谢,“嬷嬷,我早就饿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都咕咕叫了,还是嬷嬷疼我,还给我做这么好吃的。”
齐嬷嬷盯着她眼下的青黛和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盛了碗牛肉汤哄着娇娇喝,“尝尝看,里面放了些爽口的小菜,都切得细细碎碎的,牛肉补气血,多吃些好。”
娇娇连连点头,乖乖的接过小碗自己拿着小汤勺一小勺一小勺的喝着,咯吱咯吱的嚼着里面脆口的小黄瓜丁。
“呦,好香的味儿,嬷嬷也赏我一些吃吃罢,馋死了。”妩媚沙哑的声音传来,娇娇从汤碗里抬起头去看。欣喜的道:“望秋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望秋见她喜得小脸都发光了,又听到那句‘回来’觉得窝心的很,笑着上前捏了捏肉肉的小脸蛋,“小丫头,可想姐姐了?”
娇娇头点的跟应声虫似的,还好奇的去摸望秋已经鼓起来的肚子,“真的鼓起来了,过几天里面就会爬出个小娃娃来吗?”
齐嬷嬷不太喜欢望秋,但见这女人如今也怀了孩子,应该不会跟以前似得肆无忌惮。见她怀着身孕脸色却憔悴不堪,盛了碗牛肉汤递过来,笑着对娇娇道:“哪里会这样快,看样子这不过五个月?”
后一句是问望秋,望秋也不用汤勺,直接端着小碗大大的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儿笑道:“可不是,再有十天就五个月了。”
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她也受苦了,在西鹊山的时候生怕人看出来,都是裹着厚厚的白布带的,还要爬高走低的到处奔波。不过好在苦尽甘来,自己终是熬了出来。知道齐嬷嬷对自己有心结,又歪着头笑着对齐嬷嬷道:“嬷嬷放心,这次不跟您挤着睡了,江寨主给了我几间屋子,我以后就跟您是邻居了,您做了什么好吃的可不许落下我,不然我这破皮破落户可是要坐在大街上哭闹不休的。”
齐嬷嬷刚刚一直提着的心又放下了,见她这次整个人显得正派了不少,也是可怜这孩子命途多舛,又给她盛了一碗汤,“你怀着孩子呢,做什么都不方便,有事儿只管来喊嬷嬷。”
娇娇也赶紧表态,“还有我还有我,嬷嬷做了好吃的我肯定去喊望秋姐姐来吃。”
望秋连着喝了两碗牛肉汤,吃了三个羊奶小馒头,不再饿的心慌慌,妩媚的眼波上下扫着娇娇,见她眉眼俱开,一脸被索取过多的疲惫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咯咯咯笑了几声,调笑道:“这次来,可是觉着你大了不少,总算像个成亲的妇人了。”
娇娇见她眼神戏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脸道:“姐姐看出来了,我跟江鹤圆房了,他这人真坏,说话都不算数的。”
齐嬷嬷已经出去了,望秋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实诚,这夫妻房里的话都拿出来跟她说,如此一来她反而不好过分了,只拉着她的手传授经验,“你看你这样子就是被采补过了,江寨主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没想到也是个饥色的,你可不能惯着他,不然伤的是你自个儿的身子。”
她当年就是被男*害的坏了身子,虽然天可怜见没有对生育有碍,到底是底子差了,如今安胎丸一天都不能结,肚子里这个想来就是唯一的骨肉了。
娇娇听了‘采补’一词娇躯一震,小脑袋看了看周围美人,趴到望秋耳朵边上小小声的道:“姐姐说的采补可是书上说的那采阴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