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凉头脑异常冷静,她驾车从公司回到家,开始镇定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收拾妥当,也才不过一个箱子而已。剩下带不走的,她全打包搬进了储物室,贴上便签纸挥笔写下“可扔”两个大字。
促使她下定决心非走不可的,则是她在翻箱倒柜收拾行李时,意外翻出来的一些东西。单凉翻这些东西的时候,脸红心跳腿软手抽筋。
清一色的性用品,好些她都叫不上名字,有包装完好没有拆封的,还有拆封用过的。单凉看着这些东西,一阵恶心反胃。
她想起有天她和宋遇闲聊,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情趣用具上来,当时他只是淡淡说,我一个人都还不够用,哪能轮得到它们。
单凉颤抖着手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拉上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到机场后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地方可去。在机场逛了一圈,最近的一班有余票的航班是到滨城。没去过滨城,听说那里的海比海城的要清澈碧绿许多许多,就当是旅游。
飞机飞离海城上空,单凉脑袋靠在舷窗上俯瞰着整座城,心情离奇的平静,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下飞机打车去酒店吃饭洗漱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单凉闭着眼睛习惯性伸手往右边摸了摸,是空的。她眯着眼睛随身往右边滚了滚,嘴里嘟囔:“宋遇,几点了?”
一滚再滚,直到滚下床,她揉着眼扒着床沿再叫:“宋遇。”
没人应声。
她豁开眼皮,陌生的床陌生的窗户陌生的电视柜。她把眼皮豁得更大些,这房间可真小,起码,比家里小多了。额,确切的说,是比宋遇家小多了。
宋遇。
宋遇?
单凉一下把眼睛睁大。普通酒店房间,电视柜旁边的行李箱,都在提醒着她这次的出走。记忆瞬时漫上来,她和宋遇分手了。
全身如同被抽了筋髓,没有一丝力气,她趴在床沿,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昨天的气势和劲头像是虚幻的肥皂泡,被阳光一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间太静,静的她心发慌。
单凉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胡乱转到一个综艺节目,按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大再调大,欢笑声溢满整个房间。
她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时间:两点四十五。
昨天从公司出来后,她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心底隐隐知道,之所以关机,不是因为怕宋遇打电话联系她,恰恰相反,她是怕宋遇一直不联系她。
索性关机,还能欺骗自己在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宋遇曾打过来无数个电话。
在满室哈哈哈的欢笑声中,单凉冲澡洗漱换衣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秋阳杲杲,温暖和煦,勾的人想去外面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