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筹莫展,第一次感到知道了未来却改变不了的无力感。
至少救救那个姑娘,她想。
可是火灾发生前一个星期,她被宋南枝找到了。
那天她正在格子间,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忽悠多几个同事离开公司不要上班,后颈一疼,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在一幢房子里,一看装修风格就知道自己又被宋南枝囚禁了,她尝试了跳窗,撬门,偷跑等一系列自救行为,全都被守在外面的人毫不留情制止了,宋南枝每天都亲自来给她送饭,她求他放她出去,她想去救人。
“一天,你让我出去一天就好,我保证回来,你让人跟着我都可以……一天不行几个小时也行,我去公司一趟,我去找个人就回来,保证不跑,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了,拜托……”
她哭的眼泪水都流不出来了,想到那个对她笑,在工作上很照顾她,每次在饭桌上有领导觊觎她美貌想跟她喝酒,她都帮她挡了让她先走,说她酒精过敏不能喝,结果被灌到断片,回来吐得差点胃出血的姑娘,第一次恨自己招惹了宋南枝,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上他的。
她开始绝食。
什么都不吃,水也不喝,灌她也没用,只求宋南枝让她去公司。
他看着她哭,看着她求他,看着她卑微的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色仿佛雪上顶上千年不化的积雪,晴光映雪,却冷得人心底发寒。
“绑在床上,给她输营养液。”他面无表情地说。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却还是不放心,亲自检查绑她的绳子,看着她输完营养液,临走前回头对她说:“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我也不会放你走,如果不想吃饭,我有的是办法帮你吊着这条命。”
后来火灾发生的时间过了,宋南枝进来告诉她这个消息,把手里摆放的精致美味的食物递给她,她不接,他就一直那么抬着,无声地逼迫她妥协。
就像现在他递给她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箱子一样,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陆越全身都僵住了,她不敢去接那个箱子,也不想接。
曾经的记忆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她每次都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这一世的宋南枝真的不认识你,但她还是会在很多时候条件反射的摆出防备的姿态。
她以为他们要一直僵持下去,但没等她一个念头转完,宋南枝弯腰把箱子放在了她门边:“给你的,是药。”
我不要,陆越立马就想把箱子推回去。
没等她开口说画,宋南枝又补充:“我叫朋友送来的,你队长说民宿里要常备一点药,不然像今天一样突发状况,影响节目拍摄。”
庄晓霜叫备的?
陆越一百个怀疑,立马悄悄发信息给队长确认,宋南枝看到她的举动也没说什么,静静等她问。
庄晓霜回的很快:我有说过要备药,怎么了?
还真是。
所以是庄晓霜跟宋南枝说了,他才去准备的药?
陆越尴尬的想要去院子里挖一个坑出来把自己埋了,站在宋南枝的角度想了想,觉得自己像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