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请问,能、能不能帮我要一个我儿砸……啊不是,要一个夏笙的签名!”说完满含期待的看着陆越,“我我我我也看节目了,陆陆你们关系好好啊,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说到后面女服务员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旁边宋南枝的眼神越来越阴沉,让人无形之中感觉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女服务生咽了口口水,没敢说话了。
“当然可以啊,我告诉他签好了拿到前台去给你?”陆越一无所觉,笑着答应了。
女服务员战战兢兢递上签名版,迈着小碎步跑了。
陆越回头,宋南枝一脸冷漠:“进来。”
“不用了吧……”陆越礼貌推辞。
宋南枝提了提药箱:“上药。”
陆越:“……”
她不情不愿,一步一挪地走进去,宋南枝在沙发上上坐下,陆越谨慎地坐在他对面,高度紧张的精神一触即发,要不是因为砸了宋南枝,不帮他上药说不过去,并且这位“被害人”刚好忘了关门,一直大大敞开着的房门给了她点安全感,她都想哭着打电话给宁以云求救了。
宋南枝打开药箱,陆越动作比他快,几下子找出酒精和药水,争取早点上完药早点走,结果对着宋南枝被砸的脸看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任何伤口,连被砸出来的红印都没有。
她只好硬着头皮用棉签蘸了蘸酒精,在他脸上装模作样擦了擦,一抬头,宋南枝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陆越是真的想哭了,是你叫我上药的,自己有没有被砸伤心里没点数吗!qaq
宋南枝重新拿了根棉签沾湿酒精,抬手去握陆越的手腕,陆越唰一下缩了回去,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动静太大了点,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半天没编出来。
她太难了。
宋南枝什么话也没说,等她不动了,再次伸手过来,强势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反过来,陆越小小挣扎了一下,随后才看到自己手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一小片皮肉混杂着细沙,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沾了沙子在皮肤上。
宋南枝用棉签一点一点帮她清洗伤口,动作很轻,好像怕弄疼她一样。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宋南枝很干脆的把陆越扫地出门了。
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陆越恍如在做梦。
她一路走回沙滩,被明晃晃的太阳一烤,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肘上一阵针尖刺痛般的疼——酒精蛰的。
夏笙远远跑过来,看到陆越的样子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越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陆越觉得自己这两个字非常没有说服力。
果然,跟过来的宁以云也看到了,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围了上来,焦急的来查看她的手:“小越你手怎么了!?”
陆越举起自己被包了至少五六层的手,给她包扎的人一副生怕包得不够严实的样子,纱布一直从手臂延伸至手肘,远看活像打了个石膏。
如果纱布够多,陆越毫不怀疑宋南枝能把她包成一个埃及木乃伊。
最后透过虽然包得厚,但包扎手法一看就很业余的纱布间隙,查看清楚了陆越手上只是擦破了块皮,宁以云和夏笙,以及现场一干人等统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