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标间有两张床,连心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觉得身上热和沉,回魂那一刻她一把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低声斥问:“你干什么?快回你床上去。”
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拒绝的话说得像欲拒还迎,让本来还剩三分酒劲的刘海明更加血脉喷张。他兜头扯掉身上仅剩的背心,扯过旁边的棉被将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连心,媳妇儿,咱俩是两口子,就该干点两口子该干的事儿。”
连心在被子里左支右拙,片刻的工夫内衣扣子就被刘海明从后扯开,顺着肩膀往下扯的时候被连心紧捂胸口的两只手臂阻挡着寸步难行。
“媳妇儿,媳妇儿,听话你松手。”
“连心,我难受,你就帮帮我吧。”
刘海明哄劝的话一句接一句,不论他说什么,连心始终紧闭双眸死死捂着胸口不松手,唯一的动作就是摇头。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那点残余的酒劲一激,刘海明不管不顾直接去扯连心的裤子。
连心惊叫一声伸手去抓裤子的工夫,早就等待多时的刘海明趁机一把扯掉她的内衣,二话不说就直接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的瞬间连心像被电打了一样,刘海明的反应也和她差不多,两人同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连心心跳如擂鼓,刚伸出一只手去抚上刘海明赤裸的肩膀,忽然就被冷不丁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陈强在门外高声喊道:“海明,醒了没有?赶紧起来有急事。”
连心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磕磕绊绊抓起散落在地的衣物低头跑进卫生间。
门上锁,将花洒开到最大,连心无力地靠在洗手台前大口喘气,感觉自己像把六桶红烧肉一口气搬到餐台,累得两只胳膊直打颤。
隔着一扇门还有水流的声音,门外两人说话声似有若无听不清。连心抖着手穿衣服,心跳声简直震耳欲聋。
身上的红痕还没散,左胳膊又添一道抓伤。短裤裆部还莫名其妙湿了一块,连心伸手摸了摸,又湿又滑的,估计是刚刚手忙脚乱进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沐浴液。
t恤皱皱巴巴简直没眼看,连心望着手里被扯脱搭扣的内衣紧咬嘴唇。
这人也太性急了,要是……还不得疼死?
扣扣两下敲门声响起,刘海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连心,你好了没有?有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连心关掉花洒,将门打开一条缝,门外是一脸羞赧的刘海明,“啥事儿?”
“媳妇儿,那个,我们连长要请朋友吃饭,你看能不能给整治一桌菜?都是他们几个嘴欠,回去把你一顿吹,不知道咋回事就让连长听见了,这不是嘛,连长让陈强过来问一嘴。”
刘海明的神色略显紧张,连心问他:“你想让我去吗?”
“那个,我们连长……平时挺严肃的,对手底下的兵要求特别严格,他……也不是……”刘海明挠挠头,答话前言不搭后语。
连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们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片刻后外边响起关门声,连心确认屋子里没人后才走出卫生间。
不知什么原因,穿戴一新走出房门的连心让刘海明不敢跟她对视。
“走吧,去哪儿做饭?”连心也不好意思多看刘海明,直接开口问陈强。
“还是上午那家饭店,镇上就他家地方还算宽敞。”
上午来得急,连心没注意店名,这次再来才发现原来这家店叫做布和大叔餐馆。
“布和是我的爸爸,我叫毕力格。”老板的儿子再见连心十分高兴,主动向她介绍,“我的妈妈是恩和,女朋友是乌日罕。”
“你都有女朋友啦?”连心看看毕力格壮硕的身材和与身材极其不符的稚嫩脸庞,“我以为你只有十几岁。”
毕力格憨笑着挠头,“最后一个十几岁,明年我就二十了。”毕力格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亮,朝连心身后招手叫人,“乌日罕,快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炒菜特别好吃的姐姐。”
连心回头,卖她奶糖的年轻姑娘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毕力格不信,我们打赌要去招待所找你来着。”
巴掌大的小镇,走到哪里都是熟人,连心对乌日罕能猜到是她一点都不意外,“你们都是这么小就搞对象吗?家里不管?”
乌日罕蹲下来帮连心削土豆皮,“管的呀,恩和阿妈喜欢我,就去找我阿妈说亲,我阿妈也喜欢毕力格,就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
啊,原来是这么个管法,连心有些啼笑皆非,“你们两个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