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里的镖师大多是定国公池简帐下因伤退伍的老兵,在池简还是个毛头小子时就跟着他的。他们是也是一步步看着池鱼从一个小不点长成如今出类拔萃,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的。
刚刚得知池鱼需要人去找回场子时,一个个都自告奋勇的跟了来。
只是来的人实在太多,池鱼最终只选了二十个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两尺多长,半臂粗的棍棒。
还有几个镖师自告奋勇地拎着五花大绑的张氏三兄弟的衣领跟在池鱼身后。张氏三兄弟自觉十分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气冲天地走向徐家的铺子。
池鱼半路上碰到一位卖糖葫芦的小贩,草束上的糖葫芦晶莹剔透,十分诱人。她驻足看了两眼。
小贩被池鱼以及后面二十几位壮汉吓得两股战战。大冷天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池鱼上前,淡淡看了他一眼,小贩只觉池鱼下一秒便要破开他的脑袋。她开口道:“老板,要一根糖葫芦。”
小贩双手颤抖地拿下一根糖葫芦递给池鱼,池鱼拿出荷包,取出三文钱递给小贩。小贩慌忙摆手不敢收。
池鱼身后一位满面络腮胡的镖师豪爽道:“拿着,我们少东家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池鱼心有戚戚地点点头。
小贩战战兢兢地接过铜板,转头便拿着草束落荒而逃。
池鱼也没管,带着一行人来到徐家的铺子前。
池鱼摆了摆手,身后的镖师将五花大绑的张氏三兄弟扔到铺子前。
那位络腮胡镖师走上前去,棍棒划在地上‘哗哗’作响。
他高声道:“铺子的管事呢?给我出来!你们纵容家奴拿了一个假的花瓶,去我们天下第一镖局敲诈钱财,是时候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周围不少百姓,见有热闹可看,飞快地围了上来。
铺子的掌柜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他看着外面来势汹汹的一群大汉顿时吓软了腿,却还不忘给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东家徐成玉。
他鼓起勇气,颤声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池鱼讽刺地轻笑一声,讥讽道:“王法?你们东家派人去我们镖局讹钱,妄图败坏我们镖局的名声时可没有讲究王法二字。”
“今日上午,我们镖局来个姓周的男人。他拿了一个假的梅瓶,自称周朝至宝。他事先将梅瓶打碎,然后污蔑是我们镖局的人打破的。想要讹钱。想来这事大家都知道。”
池鱼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周围的百姓。
“知道,知道!当时我们都在场!”
“诶,这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有点眼熟啊!”
“我想起来了,上午就是他们和那个姓周的一唱一和妄图败坏天下第一镖局的名声!”
池鱼满意地收回目光,又道:“那人后来被我揭穿,落荒而逃。为了查出幕后真凶,我就派了个人跟踪他,你们猜怎么着,这个人竟然去了徐府!见得人这正是这家铺子的东家!”
百姓们嫌恶地唾骂着他们厚颜无耻。
池鱼又抬手用棍棒怼了怼张大的后背,张大猛地一个激灵。她冷笑道:“这是人证。说说吧,那个姓周的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张大嘟嘟囔囔地说道:“周管事……”
池鱼皱眉,手中的棍棒用力地戳了一下张大的后背,警告道:“大点声。”
张大几不可闻的声音立时洪亮起来,他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们哥几个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今日周管事线上我们,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让我们在他去找天下第一镖局麻烦的时候,在外面与他一唱一和,败坏镖局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