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御撑在池壁上的手攥紧成拳,再松开,再攥紧。
“总裁,有要紧事情需要汇报,关于……”
顾呈御将怀里人包裹好,抱起来。
门推开,顾呈御浑身湿漉漉的,眸子锐利盯着门外的张诩。
张诩未说完的话忽然就闭上了,咽进他的喉咙里去。
“那个总裁,您刚才从海里出来不是应该已经沐浴换衣了吗?”张诩的话磕磕绊绊。
还下意识的想往屋里看。
顾呈御往前一步,一把拉上房门。
“总裁,您,属下是想看看是不是哪里漏水了,否则您怎么一身都是水呢,是不是要找人给您修一修啊。”
顾呈御目光散发着一股寒意。
“张诩,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海水吗?”
“什么,什么海水?”张诩挠了挠头。
顾呈御已经快步往外走。
张诩指着房门,“那个,真不需要修一修啊?”
“张诩,”顾呈御去换衣的脚步一顿,“你但凡敢靠近那个门一步,我让你下半生和宁铭笙一样,只能因为你脑子里都是海水坐在轮椅上,明白了吗?”
张诩这下子听明白了。
总裁这是嫌弃他蠢呐。
不过,为什么不能靠近这个门。
总裁是担心他也被全身湿透吗,浴室里淋雨那些真的坏了?
张诩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总裁,属下要跟您说的要紧事,就是和宁铭笙有关!”
张诩连忙追了上去。
门从外面被反锁。
轮船甲板上,海风一阵阵吹拂而过。
顾呈御眯起眼,“宁铭笙生命垂危?”
“邮件上那个医生催得紧,属下想肯定是危在旦夕,才会这样催促。否则按照宁总的性格,除非要死了,否则不会这么……反正,他和他的医生都希望您能尽快带南曦医生上岸,抵达他所在的别墅。”
“我知道了,不过还得看若南的意思。”
顾呈御眺望大海。
提起宁铭笙,想到这个合作伙伴,还得提很多年前一场宴会上。
他坐在轮椅上,清瘦的像是一场风就能吹倒。
周围所有宁氏族亲都对他噤若寒蝉,十分冷淡。
宁家老太太和他顾家有旧情,推着宁铭笙到他的面前,希望他帮他一把。
“呈御,我家铭笙是个内向的性子,以后还需要麻烦你帮着带一带。”
顾呈御一向看管了别人祈求的眼神,但这还是从一辈子峥嵘岁月走过来的宁老太太眼里第一次看到了恳求。
他当时年轻气盛,只淡淡扫了一眼宁铭笙,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和其他商业伙伴应酬寒暄去了。
丝毫没有把这个少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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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再遇是在一场商场戮战上,这块大蛋糕所有临城公司都在盯着,顾呈御当仁不让。
但他需要从所有人手里抢走这块蛋糕着实需要耗费一点精力,他一贯不会这么辛苦,这还是头一遭。
那夜,这个少年亲自将这块蛋糕的合同放在他的桌上,告诉他,“奶奶说当年你点了那一下头,就是认可我了。现在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宁家你会帮我夺到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