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觉得冷。
虞辞黛眉浅皱,揪住他衣角边走边小声呢喃:“还以为你不怕冷,穿那么少。”
“穿太多,很奇怪,”伸手拉开副驾驶车门,侧身让她先坐进去,他弯腰帮她把安全带找出来扣好,“不想让你跟我一起,还要被人歧视。”
虞辞双眸有瞬间睁大。
什么情况。
为什么记忆回来后,容衍会跟她说这些?
而且,他从哪得出自己会受轻视的看法。
就这张帅得人腿软的脸蛋,搁哪都是人群焦点才对。
要不是她只对骨头架子感兴趣,当初见他第一面估计神魂都要被他勾走。
“不准贬低自己,”她拽过男人唐风简装的盘扣领口,一字一顿格外严肃:“我是让你试着信任我,是袒露真心,不是自贬。”
拍着容衍结实胸膛,她没好气道:“六哥大笨蛋。”
容衍措手不及。
其实他早些年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词。
病秧子、赔钱货、丧家狗,一个接一个,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小姑娘这句于他而言毫无杀伤力。
反倒有种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很轻。
虞辞听到了。
“你傻呀,骂你还笑。”她拍几下感受到薄薄春衫内里包裹着的紧实肌肉,触碰到胸前伤疤痕迹,又撒气般狠狠摁着,松开,玩上瘾了。
容衍忽然握住她作乱的手,指腹缓慢摩挲着细弱腕骨,“小辞很喜欢这里?”
这话问得有歧义。
什么叫她喜欢这里。
虞辞没回答。
她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越界了。
她跟容衍的相处模式,好像在潜移默化的变得亲近。
那声六哥喊得愈发顺口。
虞辞想通这一点,手腕被他触碰的地方就仿佛被火撩过,烧起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