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要割肉,没想眨眼峰回路转。有人主动当这个冤大头,脸上大喜,老板应的那个叫响亮。
客栈老板离开没多久,安平带着一身伤回来。手中的剑,还有血珠在滴落。让客栈里,不少探出头张望的客人,吓的脸都白了。
“主子,幸不辱使命,对不起让主子受惊了。”
单膝跪下,看到醒过来好端端的主子,安平提起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不辱使命。
什么意思,难道狼少这个让官府头疼多年的采花贼,被这个不起眼的人给杀了。
吃惊的注视着安平,瞥了一眼那染血的剑,冯知书看的眼眉突突跳。
“安护卫?”
“安平,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快起来。把这个喝了,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安可研都有准备好稀释的灵泉水备用。看到身上满是血,有好几处严重刀伤的安平。吓的安可研变了脸,迅速的从包袱里取了一瓶灵泉水递给安平。
“谢主子,只是些皮外伤,主子不必太过担心。”
接过瓶子,安平也不是第一次喝主子给的圣手。眉都没拧一下,利落的一口喝尽。捕捉到主子眼中的关心,安平心里一暖。
身上的这点痛,在这一刻变化无关紧张。
只要主子好好的,他的牺牲都是有意义。
“主子,属下这就去快请大夫过来。”
望着满身是血,风骨却不减的安平。武亮暗暗点头,主动领命请大夫。
“穷寇莫追,下次记住别再以身犯险。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不要命了。”
无心去理会冯知书等人复杂的目光,看到安平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安可研看的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叹了口气,忍不住婆妈的叨念几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属下绝不允许狼少再有轻薄主子的机会,今晚的事,是属下大意了。害主子中了狼少的迷药,请主子责罚。”
没有急着起身,安平低着头,主动请罪。
“你?责罚就先免了,百密总有一疏。今晚的事罪不在你,起来吧。别跪着一会让大夫好好看看,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哪里不适,切记讳疾忌医。”
对一脸固执的安平,她真的是服了。
直白的忠心,闹得安可研没了脾气。无奈的软了态度,就算有话也训,也得等安平的伤处理好。
等大夫将安平的伤处理好,喝过药。浓浓的夜幕,不觉间被黎明驱走。除了冯知书等回房好好的一夜到天明,安可研等因担心安平会发烧。
皆只是简单的眯眼,好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底子好,一夜没怎么睡,也不至于撑不住。
所幸大家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安平喝过药睡了一觉。不仅没有发烧,脸色与常人无异,意外的不见失血过多的伤者。
对这些,安可研心里有数,肯定是她给的那瓶稀释过的灵泉水起了作用。
“对不起,让主子挂心了。”
醒来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关心注视着他的主子。安平紧张的红了脸,大脑一阵晕眩。心跳有不受控制的失了惯有的秩序,只是,猛然想到狼少的话。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渴求这些。若是被主人知道他的心思,浑身不安的低下头,安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凉气,收起心底不该有的贪婪。保持现在的状态,可是时刻守护着主子,便是一种幸福。
几个呼吸间,安平很快收拾好心情。再次抬头,平静的脸再也找不到那一瞬愣头青似的异样。
“主子,男女授受不轻。可否请主子到外面稍等,属下需要整理着衣衫。”
“你确定没事,能跟上大家一起赶路。”
并不知道安平心里的别扭,更不懂为什么安平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冷冰冰的如初见时,面无表情。
但,这些并不妨碍安可研的关心。
“可以,这不过只是点小事。”
认真的点头,相比以前受训,还有执行任务所受过的伤。这么几处刀伤,安平还不放在眼里。
“好吧,一会下来吃早点,吃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