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黄征来了办公室。
看样子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他往往椅子边一坐,王宇就从架子上拿了个紫砂杯。
从抽屉里把茶叶抓了些出来,给黄征把茶给泡上。
如果黄征没记错的话,自从他第一次来王宇的办公室里坐过之后。
这个紫砂杯就是他一个人在用。
黄征把玩着紫砂杯,就像在那雕画的图案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这只是幻觉,却也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这是他的专属杯。
这也是黄征为什么时不时地喜欢朝他这个地方跑的原因。
这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可不是谁都能给到他的。
黄征粗糙的拇指在杯柄上磨挲着。
王宇瞧了一眼,心说,我喜欢玩杯盖!
黄征放下杯子。
突然问,“这几天没找肖肖耍?”
“昨天晚上跟电科大那边的领导喝得半死。”
王宇挤着眉头,杵在杯沿呵啰呵啰地往嘴里吸着滚烫的茶。
那急躁的样子,就像在迫不及待地要用这一口茶水帮助自己醒酒。
黄征讶道:“这么说有好消息?”
王宇点点头,“不过人家也没把话说死。”
“你也晓得,这些当老师的,从来不会跟谁主打保票。”
黄征再一次觉得对王宇的任用,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王宇通过抱怨的方式,把自己近来的工作小作一下汇报。
表示自己一直在持续跟进。
“上午高主任去了南方分公司。”
“分公司下属各处级公司现在几百双的眼睛盯着我们。”
“就等着我们抛砖引玉呢!”
黄征打着哈哈说,“我们江原是砖?哪个敢说他是玉?”
王宇点点头,“所以说,我们的目标是排头兵。”
“他们只能模仿,永远不可能超越。”
黄征想夸王宇两句,不过略显得多余。
恰恰王宇这种性子,还是个蹬鼻子上脸的。
你贬低他,他觉得你是傻逼。
你夸奖他,他觉得你夸得还不够。
所以黄征都懒得费这个口水。
他话音一转,再说回他的儿子。
“黄肖这半年的变化有点大。”
“不往外跑了!”
“也不伸手问我要钱了。”m。
“这两个月发了工资,还带我和他妈出去下馆子。”
“最近给他打电话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