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伸手一拦:“等一下,年初少将军府上死了一个人,那人……”
话还未完,他又说道:“家属既已认领下葬了,现在再来说项可晚了。”
知他误会了,书心赶紧开口解释:“我是少将军府的,想来打听一下……”
班头这才睁了眼,上下来回打量:“少将军府的?”
“正是。”
“那便回去等吧,等你们主子回来。”说罢,砰一声,将人堵在门外,再不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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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星铭正快马加鞭,从锡州郡喜城直奔晔城,薛大成将军及兵马紧跟在后。
数月之前,正是顺和十七年冬月,星铭擅自出兵鬼镇,被敌军当场俘虏,其手下侍卫杨替,孤身入营,将少将军救回。而后晔城副将驱兵驰援,少将军三千兵马可多数保存。
自那以后,少将军自知武断专行,差点扰乱萧柘大计,于是率兵北上,负荆请罪。然,才到兰素郡红城,还未至都城,又听闻少夫人被俘虏,少将军便欲带兵往西亲救。
薛大成派人从都城阻止,后星铭又驻足喜城许久,愿与葛伯阳决一死战。
然,元台镇数万乌合之众,薛大成率若干禁军,联合喜城当地驻兵,不出一个月,将谋反之军尽数拿下。
届时已过元日,薛星铭遍数俘虏,又查找元台镇,竟无书心的影子,慌忙之下,疑心其遭受残害。
正月,元台镇天气仍寒冷不已,薛星铭带着几名侍卫,押上葛伯阳,要求其从实招来。
“说,书心哪里去了。”
葛伯阳看着眼前愤怒的男子笑意不止:“少将军,夫人是你挚爱,失去挚爱的心情可好受?”
一鞭子抽上去,葛伯阳面色如常,反倒讥讽薛星铭无用:“听说你攻打顿城被俘,真是让人意外。”
要知道,顿城山多地少,食物异常匮乏,除了早些年受过班国大恩的士兵,大多都对顿城没有太多归属感,很多年轻人想着,若是能吃饱饭,过上普通人的日子,他们不在乎什么班国萧国。
就这样无心恋战的情况,星铭竟然被捕,真是萧国第一大笑话。
说完这些,薛星铭的脸比煤炭还黑:“你也不遑多让,想要造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星铭反唇相讥,葛伯阳也无所谓,他道:“我只是说着造反,并无真心,手下的士兵,一问即知。出兵之前,我已再三叮嘱,胜负无常,保命为要,我们的目标是走出元台镇,吸引薛将军。”
说着葛伯阳哈哈大笑起来:“恐怕你不知道吧,杀人何必动武,报仇自有天意。”说着又哈哈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