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是少夫人吗?你怎么过来了?”
辛屠棉声音爽朗,极具特色,全天下都没有几个这样豪爽的女子。
书心憋着一股气进来的,本想当面质问薛将军,可是见不到当事人,气已经泄气了一大半。
辛屠棉见她情绪不对,也不逼问,拉着手就请进了房内。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公道!”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她的大刀,她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从架子上取了双刀,见书心仍那副模样,一言不发,只好长叹一声,无奈将双刀放下。
“是不是星铭那小子惹你生气了?他爹今日不在,我替你教训他。”
过去听过关于她的传言,书心知道她虽是小妾,却颇得宠,但是敢直言教训堂堂的薛少将军,口气不小。
一说起星铭,书心的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昨日气急了扇了他一巴掌,星铭便一夜没回。
上次俩人闹矛盾,又彻夜长谈,说好了互相信任,彼此宽容,再不生气了。
这才几天过去,谁也没做到。
辛屠棉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一见书心掉眼泪,立即知道事情与星铭有关,想必是受了大委屈。
且她父母俱亡,连个作主的人都没有。
这么一想,辛屠棉不禁母性大发,伸手揽着书心,轻轻拍着背,嘴上又各种安慰。
突然感受到一股母亲的温暖,书心想念阿娘了。
小时候,阿娘就是这么哄她睡觉的。
“阿娘。”书心不自觉埋头痛哭,整个人在辛屠棉怀里一抖一抖的。
“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既然你叫我一声阿娘,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做主。”
此话一出,书心泪如雨下,即便已经二十二岁了,在寻常人家,二十二岁可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娘。
可她却像一个孩子那样,在薛将军小妾的怀里哭诉。
从父亲失踪,阿娘去世,再到和星铭无媒苟合,私自成亲……还有其他种种委屈,她像给自己的亲生的阿娘一样,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管说什么,辛屠棉都是轻轻拍打脊背安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真是天杀的!你是好孩子!”
“这些杀千刀的!幸亏你好好的。”
说着说着,书心就趴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辛屠棉也不讲究,直接将人放到自己的床榻上,要书心安心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