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话说了,脸上全是被拆穿的难堪,整张脸越来越扭曲狰狞,完全不复刚刚仙风道骨的样。
到是被她抓着的易耀罣不服了,一脸怒火的指责道,“姓夏的,前辈好心传我功法,你怎么可以生怀疑之心,太过份了!”
他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忍不住想动手的样子。
“你冷静点!”时夏大声喊了一句,同时放了一丝纯正的灵气过去。
易耀罣一愣,眼里似是有什么散开了,双手捂着头晃了晃,一片迷茫之色,“我这是……怎么了?”他一阵后怕,刚刚他居然莫明其妙就对夏时起了杀心。
“你被这里的阴寒之气影响了。”时夏看向空中完全变了一个样的老头。
只见他原本周身的白气,慢慢变了颜色,慢慢染上了沉闷的灰色,仿佛一瞬间从一个普通的鬼魂变成了一个怨灵,连着他的神情也变得越发的阴森起来,“哈哈哈哈哈……没错,我就是想夺他的舍,就算你们知道又如何。”鬼魂老头冷哼了一声,“此地阴寒之气这么重,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说着,他身上的颜色越来越浓,周身都绕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直接朝她们扑了过来。
时夏眼神一沉,直接就把体内的灵气放了出来,一阵白光闪过,满室的雾气全消。
“死在这阴寒之气……啊……”老头还没说完,惨叫一声直接弹了出去,砸在了石壁上掉了下来,半个身子瞬间成了透明的。
“不好意思,我专治各种阴寒!”
“你……你是……”老头筛康一样抖了起来,脸上闪过疑惑,不甘,惊讶,和满满的恐惧。
时夏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一个鬼魂,在她纯阳之体面前玩什么恐怖呢,这不找死嘛!
“还想玩夺舍吗?”
老头脸色一变,下一秒在她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噌的一下爬了起来。时夏一惊,正准备反击,他却突然以五体投地之态,毫不要脸的朝着她扑通一声拜了下来。
“大人,饶命啊!我是冤枉的……”
她聚起的灵气,哗一下又流了回去。
时夏:“……”
易耀罣:“……”
要不要变得这么快?你做为一只恶鬼的尊严呢?快把节操捡起来啊喂!
“我冤枉你啥了?”时夏按了按额头暴起的青筋。
“夺舍这种事,人家也是不想的嘛。”
“我看你想得很嘛。”一听易耀罣是雷灵根,眼睛都放光了,她又没瞎。
“我……我这不是迫不得已……”
“怎么就迫不得已了?”他一个鬼魂,谁闲得这么蛋疼去逼他啊。
老头愣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开始无节操无形象极度不要脸的痛哭起来。
“哇啊……你以为我想嘛,人家堂堂一门宗主,就算是死了也是一只有原则的鬼。夺舍这种只有今生没有来世的事,我也是不屑做的。想当初我是真心为了传承我宗门功法才留在这里的。可谁知道……我等了三千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个人闯进这个秘境,他居然是个魔修。毁了我洞府破了我阵法,还不由分说的就揍了我一顿。更让鬼不能忍的是……他居然……居然敢嫌弃我壁灵宗无上功法,不愿意学就算了,还说我这功法过时了,居然连这玲珑都不愿带走。”
呃……怎么感觉他说的人是她老哥呢!
“我壁灵宗极品功法,哪点不好了,哪里过时了,哪里埋没他了?”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心酸,“原本这里的阵法是我生前为了考验来者,方便从中选择一个适合的传承之人所设。结果一下全毁了,我这三千年来的努力都白废了!”
“那跟你夺舍有什么关系?”易耀罣上前一步问道。
“就是因为前面的阵法考验全没了,我担心进入这里的人,不具备修习我门功法的能力,所以才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没想到踢到了铁板,老头越说越伤心,哭得那叫一个唏哩哗啦,好不凄惨。时夏一头黑线,原来又是她老哥留下的烂摊子。
“你说的那个魔修现在在哪?”
老头摇了摇头,“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不过其它洞府的鬼,可能知道。”
“这里还有其它遗迹?”
“有啊!”老头指了指东边,“离这最近的,就是东边天辰宗老鬼的洞府。”
“……到底有多少个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