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哼,她才不会去坐公交车。
洋酒的后劲大。
桑渝明显感到头比之前要沉重许多,走路也有点歪歪斜斜。
从包里摸出袁润之的手机,桑渝打算叫车,可手机一个没抓稳,滚落出去,又被脚踢了一下,滚到了马路中间。
&ldo;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明天扣你主子薪水。&rdo;
桑渝扭着歪歪倒倒的步子,迈向马路中间,想要捡那个手机。这时,一辆车子迎面急驰而来,刺目的车灯让桑渝不得不顿下抬手遮住眼睛,傻愣愣地看着那辆车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被一个宽厚的胸膛给抱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连滚了几圈。
&ldo;咯嚓&rdo;几声,手机被压碎的声音响起。
&ldo;你捡东西都不看四周的吗?&rdo;沈先非良好的修养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若不是他急时抱离她,现在她就和那个手机的下场一样。
因为这几个激烈的翻滚,让桑渝的胃好似翻江捣海。她痛苦地抱着头,猛然,挣开他的怀抱,爬起身,往路边跑去,依着那电线杆,狂呕起来。
望着桑渝那副模样,沈先非心头的怒气渐渐熄灭,叹了一口气,他回到车内,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面纸。回到她的身旁,看到她吐得痛苦模样,有些心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扶住她的额头,期望减轻她的不适。
直到她终于吐完了,沈先非将手中的矿泉水和面巾纸递给她。
桑渝的脑子有些混沌,动作迟缓地接过面纸擦了几下,并用矿泉水漱了口,然后就这样头抵着电线杆,呆呆地抱着一动不动。
&ldo;桑……桑总。&rdo;沈先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ldo;嗯?&rdo;桑渝轻哼了一声。
&ldo;你还好吗?&rdo;沈先非又问了一声。
这时,桑渝缓缓转过头,眯着朦胧醉眼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话:&ldo;原来你家……也住这里?&rdo;
这句问话虽是无心,可听在沈先非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根极度尖锐的刺正中他的心房,一张俊脸变得阴沉起来。
近几日的工作压力很大,本来一个朋友约了他去sevencb喝酒放松心情,谁知,在seven竟然碰到她和k的曾梓敖在一起,而且亲密的脸对着脸。
那一刻,沈先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种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冲动,或许是理智让他压抑住了那股莫明的怒气,摇晃着手中的酒,只感觉到苦和涩。
阳台上的一男一女,碰着酒杯,欢声笑语,一直不曾间断过。
那个女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却是和一个有妇之夫厮混在一起,还做着那样亲密的举动。
虽然大四那年就离开h大,离开了n市,但他依然记得那个比他低一届风靡全h大的师弟曾梓敖。进入皇廷之后,遇到了比较大的个案,广告宣传这块也都是与k公司合作,接触虽不多,关于他的事,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八卦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他手下那几个女员工无一不例外。一次偶然,他听到高茜她们几个在讨论曾梓敖闪电结婚的事。
心烦气燥地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甚至可以说讨厌烟的味道,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时候,他才会点上一支。一支接一支,在seven里,不一会儿,他就将朋友的烟抽掉了半包,就连朋友都问他今天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直到看到她和曾梓敖相互扶持出了seven,只是一个念头,他便熄了烟头,和朋友道了一声抱歉,追出了seven。